正文 第7章 歸營討鞭

白染青又同葉明宸在洞中住了四日。

「我得回去了。」白染青道。

「再回修羅場去？」葉明宸看著卷軸沒有抬頭，這裡不好嗎，不合她心意嗎？

「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我得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

「好像你最近只是同他們添亂。」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這就是你救我的目的。」

「我救你並無任何目的，這點你放心，你要回去，送你回去便可，只是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千萬別急上疆場。」葉明宸語氣中滿是擔憂，雖然知道她定然是不聽的但還是忍不住要提醒道。「你聽見沒有。」

「葉明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說。」

「你為什麼突然出現，幫助疏城。」

「這個問題，」葉明宸頓了頓，「我們都算臣子，自然要聽自己主子的吩咐。」

「你還是不願告訴我。」

「染青，很多事其實遠比你想的複雜，我們不過是別人手下的棋子，任人擺佈，何必知道這麼多為什麼？」

「那不知葉皇子你是任人擺佈的棋子還是那下棋之人。」白染青語氣裡滿是嘲諷。

「這個。」葉明宸沒有接下去，兩人之間的氣氛十分尷尬。「雖然你我不在一國，我還是挺敬重你的。」

「不說了，我累了。」白染青說完又閉上眼睛。葉明宸看著她苦笑一下，已經沒有戰爭煩擾我們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戒備。

白染青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不在那山洞而是臥在溪邊的草地上，是葉明宸嗎，自己又要回到戰場了吧。這樣也好，兩人還是不見面的好。白染青撐起身子，步履艱難，還好自己對這還算熟悉。

彎曲回環白染青看到一小隊軍隊。不行自己現在還未完全恢復好，不能與他們有正面衝突，說著就躲了起來。

「大皇子，這裡已經搜查過了。」

「我的命令你敢違抗嗎？」

「小的不敢。」

「快分頭找。」

「是。」南宮景一步步往前走，染青，你還活著嗎？突然察覺前方大樹的不正常，白染青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屏住呼吸，手卻握緊了配劍。兩人同時拔劍。

「染青。」

「大哥。」白染青見他滿臉疲憊，許是找自己找了很久吧。

「染青你去哪了，你可知我們找你找了多久。」

「我從懸崖上掉下來，被，被一個絕世之人所救，讓大家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你受傷重不重。」

「沒有什麼大礙，大哥我們回去吧。」

「好。」一干人離去，遠遠跟在白染青身後的藍衣男子也轉身離開。白染青，別讓我太早在戰場上看到你。

中璃軍帳

「白染青。」白染青跪在帳中，老元帥端坐在書台前，氣憤難掩。「私自出營，違反軍規，你可知罪。」

「末將有罪。」

「元帥，他是為了救我才私自出營的。」李靈曦哭著跪到白染青旁邊。

「這與你無關。」白染青眉頭緊皺對李靈曦吼道。

「明明就是因為我。」李靈曦眼中噙滿淚水，「如果我沒有自己一個人出去，你也不會落入圈套，也不會跌入懸崖。」

「夠了。」老元帥大叫一聲，「我們在議事，你一個女子不便參與，來人，把李姑娘帶回去。」

「我不要，你們沒有理由懲處白將軍。」李靈曦掙扎著。南宮渚從位置走下來，拉起李靈曦。

「靈曦，你先回去。」

「可是，白將軍。」

「你在這只能讓他的下場更慘，別添亂了，快回去。」南宮渚在她耳邊低語道。李靈曦看著他，又看了眼白染青，點點頭跟著將士離開了。

「元帥，染青一事渚也有責任。」南宮渚跪下。

「你個逆子，你看各位皇子這麼掛心你，你又怎能對自己如此不負責任。」

「元帥，此事全在末將，與任何人無關，但末將不會後悔今日的選擇。」白染青低下頭。

「你，你身為一國將軍應好好愛惜自己才是，你為了救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姑娘，你對得起……」

「元帥，身為一國之將，連自己的百姓都保護不好，何談衛家護國。百姓沒了，要我們這些將軍有何用。」

「染青。」南宮渚拉拉白染青，「你別多說了。」

「三皇子，你快快起來，我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逆子。」元帥從位置上下來。

「元帥，這可使不得。」大皇子也走向這邊。

「各位皇子，我生此逆子實在有愧於皇室，今日我定要好好懲處這個逆子。」白蕭塵推開他們。

「來人，把軍鞭拿來。」白蕭塵道。

「元帥，真使不得。」三位皇子擋在白染青身前。

「各位皇子，你們的好意染青心領了，軍有軍規，還請各位皇子抬手。」白染青低聲道。

「染青，你認個錯服個軟就過去了。」南宮翊皺眉勸道。

「染青沒錯，軍規如山，全憑元帥責罰。」

「你這逆子，到現在還振振有詞。各位皇子還請不要再阻攔了。」

「白老元帥。」三人齊呼。

「元帥。」小士兵捧來了軍鞭。

「各位皇子，軍鞭無眼還請讓讓。」

「元帥。」

「白染青違反軍規，受鞭三十。」白蕭塵厲聲道。

「末將領罰。」白染青叩拜在地。

白蕭塵看著眼前紋絲不動的三位皇子，看著他們身後的白染青，咬咬牙：「還望各位皇子配合。」

「元帥，染，白將軍身上還有傷。」

「若因有傷就姑且，那我中璃軍威何在。還請諸位皇子。」三位皇子知道白老爺子的脾氣，無奈讓開，揚鞭，皮鞭一聲聲抽在白染青身上，留下一道道驚心的紅色印記。白染青咬著牙，不允許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夠了白元帥，已經三十鞭了。」大皇子開口道。白蕭塵停下，自己也十分心痛。白染青強撐著身子叩首。

「謝元帥手下留情。」說完就起身，不免有些晃悠悠的，南宮渚要伸手扶他。

「自己走回去。」白蕭塵冷冷道。

「是。」白染青給了南宮渚一個寬慰的眼神，自己拖著步子離開。

「快去叫軍醫。」

「是。」

白染青，你一定不能倒下，一定不能，白染青走回自己的軍帳，癱倒在臥榻上，今天老爺子下手真是狠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復。白染青無力地閉上眼睛，只有這樣自己心裡才能好過些吧，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染青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