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逝越
img img 四月逝越 img 正文 第1章 她喜歡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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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1章 遊戲時間 img
正文 第52章 等著我 img
正文 第53章 淚水蔓延也換不回你 img
正文 第54章 有意無意都是註定 img
正文 第55章 誰是誰的傻子 img
正文 第56章 買菜去 img
正文 第57章 為什麼是你 img
正文 第58章 你胃不好,冰的儘量別喝 img
正文 第59章 你知道你多麼幸運嗎? img
正文 第60章 酒會 img
正文 第61章 誘餌 img
正文 第62章 愛到盲目,愛到毀滅 img
正文 第63章 喜歡白玫瑰的她消失了 img
正文 第64章 難以明說的痛不是不痛 img
正文 第65章 選擇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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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逝越

蔓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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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她喜歡的男孩

支愛想自己一定有一副純良無害的模樣,不然文靜怎麼會在她轉校的第二天就拉她去看喜歡的男孩。她每天跑過半個校園,只為了看一眼自己喜歡的男孩打籃球,看到他成功投籃的時候,那種興奮的感覺比自己門門得滿分還要滿足,即使有時天氣不好男孩不會出現在籃球場,她依舊會去,就算是看著球場幻想他的樣子,她都覺得幸福。支愛和雨童都說她終有一天可以修成正果,成為望夫石二號。只要可以看到陳然,變什麼都無所謂。如果文靜一定要說些什麼,那麼這將是她唯一的回答。這樣的想法仿佛成了一種信念,而她則是那唯一虔誠至死的信徒。支愛並不覺得文靜是個扭扭捏捏,不敢坦然面對的女孩,她有著和名字截然不同的性格。明亮開朗,如同小太陽一般,走到哪都讓人暖暖的。只是在面對陳然這件事上,她總是有些拖拉,遲遲沒有表白。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陳然被校花之一的薛默收了,一夜之間成了別人的私有物,為此文靜哭了不知多少次。她哭自己的怯懦,哪怕被拒絕了,至少他知道她喜歡他,喜歡了那麼久,至少他知道她曾在球賽時為他加油呐喊,那樣的聲嘶力竭只為他。

支愛想安慰,卻又無從下手,對於愛情,她知之甚少。

青春期的孩子,總是會暗戀那麼個人,那種埋藏在心底的情愫,就如同煙火一樣,只要遇上火星,便要照亮夜空。午夜夢醒時,文靜這麼想到。

她不過是走了條人人都會走的路,她不過是經歷了一下人人都會經歷的痛。

痛過之後,她就該成長了,這應該是值得慶倖的吧!應該就足夠用來抵抗她失去陳然的痛了吧!

可她想著想著,又傷感了起來,她何時擁有過陳然,原來,她竟連失去他的資格都沒有。

有些火星是自己給的,如同鑽木取火,而她天真的遺忘了手中的主動權。

原來,有時眼淚也是她所消費不起的奢侈品。

就在文靜準備把這段還未來得及開花就枯萎的愛戀埋進心底時,薛默甩了陳然和G大一個中文系的狂愛去了。

這不就是機會,支愛和雨童都鼓舞文靜主動出擊,雖說有點趁虛而入的感覺,可在真愛面前,是不該計較那麼多的。

那時的她們從未想過很多勇敢都是幼稚的表現。

三人開始籌畫,怎麼做才是最自然,不突兀的。文靜不想太激進,怕來得快去的也快。最終她決定,就從球場開始,流汗時遞上的手帕,口渴時遞上的脈動,她樂在其中的玩起了純愛。

薔薇花的香氣在四月裡彌漫。

晚自習後支愛不知不覺走到了後山,天氣爽朗,月色皎潔,回過神時,已走到樹林深處。她快速的掃視四周,突然覺得月光透過樹木枝椏落在地面上,看起來斑駁的有些陰森。她強作鎮定的吞了吞口水,準備往回走,但這畢竟是晚上,不像是大白天路在腳下一目了然,加上這是她第一次走進後山,兜兜轉轉的迷了路。

「你在這裡幹什麼!」支愛聽到聲音後嚇得渾身一震,但還是聽出那人聲音中透露出的不友善的訊息。她身子僵硬停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

聽到不急不慢的腳步聲朝著自己走來,她安慰自己,如果是那什麼,肯定不會有這麼清楚的腳步聲。

松了一口氣之後,轉身去看來的人。

「你也迷路了嗎?」那個人在離她不遠處停下腳步,她感覺他在觀察自己,有些不自在,於是沒話找話說。

「轉身直走,看到香樟樹左轉。」說完,那個聲音就隱在深深的夜色之中。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那個月色皎潔的夜晚,支愛肯定還會走進後山,她不能未卜先知,所以她不會知道那一晚,左嚴在那。

也許,命中註定就是如此,註定要相遇的兩個人,總是會遇上。只是我們不會知道,這樣的相遇,是為了相識相守,還是相互憎恨。

「支愛,這個問題你回答一下。」物理課上昏昏欲睡的支愛被老師點名,她窘迫的站起身,看了看身邊瘋狂沉迷在一道二次函數題目上的同桌鄭雪。看她那沉迷的樣子,估計也不知道老師的問題是什麼。

她只能認命,正垂頭喪氣的準備和老師說不知道,就聽到身後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提醒她。雪中送炭不愧是經久不衰的感人行為,支愛的眼眶差點滾出兩滴熱淚。就在她平復情緒時,鄭雪把一本寫滿數學題的本子推到她面前,雖說在物理課上出現和數學有關的東西不合時宜,她還是接了下來。原本以為是鄭雪借筆記給她看,正感歎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要知道鄭雪的數學筆記可不比題庫什麼的差,裡面的解題步驟簡單易懂,這對支愛這個數學白癡來說,實在是太寶貴了。她握著本子,激動的在腦子裡收羅一切和感激感動有關的詞彙,鄭雪卻不耐煩的按下本子,指了指本子的角落。

她跟著方向看去,「你和左嚴很熟嗎?」她莫名其妙,連忙搖頭否認。打死她都不想和左嚴熟,更何況是很熟。

她永遠記得轉學第一天的時候,因為一直忙著辦入學手續,整理寢室,她連口水都顧不上喝。晚自習時,隱隱的覺得胃不舒服,第一天上課就請假感覺不太好,她只好一直忍著。好不容易熬完了晚自習,已是一身虛汗,只想趕快回寢室洗個澡,再弄點東西吃。

正當她艱辛的下著樓梯,僅僅只剩三層臺階時,身後突然沖過來一個人,一點不含糊的撞上她。

她的耳邊只迴響著,「zuoyan,你等等,和我說清楚。」

沒有任何電視或者小說中的情節發生,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沒有「王子」在這緊急時刻出現,把她攬入懷中,或是直接一個公主抱接住她,有的只是她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疼的直吸冷氣,抬頭一看,撞她的人已不見蹤影,她一腔的憤怒只能化為無奈,然後如同林妹妹般虛弱的抓住樓梯扶手站起來。

Zuoyan是誰,男的還是女的。她什麼都不知道就摔得四腳朝天,這是招誰惹誰了。哪知這個被女孩子追著叫的zuoyan竟和她一個班,據說還是什麼校草,有一大票忠心的少女粉絲團。支愛聽說的時候,不屑的「切」了一聲,迅速招來數道惡狠狠的目光。

不就臉長的棱角分明了那麼一點,個子高了那麼一點,運動好了那麼一點,恰巧學習成績也好了那麼一點。可別人就是憑那麼些一點穩坐著校草的位子,有什麼辦法。

支愛想自己轉學的目的不是為了和誰不和,所以她善良的用阿q精神說服自己,反正不是左嚴撞她,何況她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這一次就算了,過去就過去了。何必為了不會有交集的人,讓自己難過。

「為什麼這麼問?」她把本子推給鄭雪。

只見鄭雪一臉茫然的把臉從書本上抬起,推了一下鼻樑上可以和防彈玻璃相媲美的眼鏡輕聲的說:「上課時不要做小動作。」支愛的笑容尷尬的掛在臉上,心想我本來是認真聽課來著,是你給我寫紙條讓我分心,現在怎麼反倒變成我的不是了。再看看鄭雪,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低下頭繼續沉迷在她所鍾愛的各種數學題中,無語問蒼天的支愛只能垂下頭認真聽課。

剛和老師說完再見,一轉眼的功夫鄭雪已經不在位子上了,支愛一路小跑才在人群中找到她。

「為什麼要那麼問我。」鄭雪估計也沒想到她會特意追過來問,臉上的茫然表情終於有了變化,詫異的看著撐著腰直喘氣的支愛。

「就問問。」

「……」支愛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鄭雪看著不像是個會閑到去關心別人八卦的人,她有那時間肯定會用來多解一道數學題。

「不可以嗎?」鄭雪又推了推眼鏡,一副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模樣瞟了支愛一眼,「讓讓,你擋著我去食堂的路了。」

支愛重複了幾個深呼吸,然後一臉笑容的讓道。為什麼她感覺有種默默被討厭的感覺,她搖搖頭,這種消極的想法絕對不可有,就算有也得馬上扼殺在搖籃裡。

她依舊微笑,她必須不厭其煩的微笑,媽媽說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於她這樣突然插班的情況來說,還有什麼比表現溫和更能與人親近呢。

鄭雪愣了一下,抬著頭打量支愛,支愛比她高半個頭,然而卻把姿態放低,一副無害的純真模樣,看著還算可愛。她一把拉住支愛往食堂跑,還不忘提醒她,「快點,晚了食堂就沒菜了。」

有時友情來的就像鄭雪的眼鏡厚度,你只看到厚度,卻琢磨不出度數,你把眼鏡拿過來戴上,就是一陣頭暈目眩。她和鄭雪坐在一起邊吃邊聊,鄭雪對支愛生出了一種相見恨晚,一見如故的感覺,聊下來才發現支愛不是個孤傲的人,好感度立馬提升了上去,話匣子也就打開了。於是支愛也就順帶著把左嚴的話題拉出來見太陽,這一次鄭雪雖說還有些支支吾吾,不太情願說的樣子,但最終還是讓支愛知道物理課上左嚴幫她的事。

原本同學互幫互助,也沒什麼,今天你幫了我,說不定明天我也能幫到你,這是很正常的事。只不過這樣的事發生在左嚴的身上就不那麼尋常,他向來是不做這些小動作的。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鄭雪提醒著支愛。

「什麼準備,難道會經常被提問。」支愛一臉痛苦的垮下臉,轉校時間不長的她,對於課堂互動還不是很習慣。

「不是這個,是你和左嚴的事。」

「我和他能有什麼事。」支愛驚訝的看鄭雪,她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和那個話都沒說過的左嚴會有什麼事。

「左嚴幫了你,吃飛醋的人可是不少,你可得小心點哦!」

儘管鄭雪如此提醒,但支愛還是無感的說:「幫不幫我是他的事,又不是我讓他幫的,要小心的也得是他,怎麼可能是我。」

「女人,你還有個名字叫天真,阮玲玉可是說過人言可畏的。」鄭雪說時還在支愛肩上有節奏的拍了幾下,像是在告訴她保重,勇敢面對接下來的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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