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見包大人

「你是說她是紅綾？」展昭皺著眉頭詫異地問道。

「是。」寧羽點點頭。

「你既知她被朝廷通緝，那還找包大人所為何事？」因為紅綾，他多少對寧羽有些防備。

而寧羽也察覺到他的變化，苦澀一笑：「是紅綾聽說包大人斷案如神，遂就想求包大人還他們一個清白。恰巧路上遇到草民，於是就和她一同結伴而來。」

「那你為何那麼肯定包大人一定會受理你的案子？不要忘了，皇上為此案已下了＇禁口令＇！」展昭表情涼薄，頗為冷漠。

「不會的！」甯羽聽了展昭的話很是激動，若真如他所言，官官相護，那紅綾與張貞可再無生還的機會，而師傅的仇又該找誰報呢？

「你就那麼相信包大人會幫你們？」拿著巨闕，展昭若無其事地走到樹下撩袍坐下。

「是！我相信包大人，因為師傅說過包大人是個好官！」臉上一本正經，特別是那句＇師傅說＇隱隱還帶著股孩子氣。

「呵，」凝望寧羽許久，展昭終於笑道，臉色輕鬆，「果真還是個娃娃，罷了，展某帶你見包大人就是。只是……紅綾現在何處？」

紅綾？猛然想到還在木盒子裡的小鯉魚，寧羽就一陣緊張。咱萬事具備，只還差紅綾這陣東風，只是現在的紅綾該如何去見包大人呢？

「那個展大人，今天天色已晚，我們等包大人休息好了再去見他行不行？」說這話時，寧羽很是無奈，以前是希望早點見到包大人，可如今卻是在拖延時間，這事啊，還當真是計畫趕不上變化！

「如此也好，那展昭就先去查案了了。」他想到包大人因為此案許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遂沒有多想便答應了。

而寧羽也重重地松了口氣，目送展昭離開後，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寧羽，你別擔心，」這時，紅綾的聲音從木盒中傳來，「其實我現在已經可以幻化為人形了。」

「可以了？」寧羽略帶驚訝地問。

「是。」

「這麼說，明天你就可以親自去開封府了？」寧羽略顯激動，這次她應該不算騙展昭吧！

「嗯。那這麼說，明天我也就可以見到張貞了！」紅綾念著張貞的名字，話語中難掩相思。

「是啊，可以見到張貞了！」寧羽調笑道，「不過紅綾，你可不可以現在就變成人？我好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她托著木盒，猛然想到紅綾的模樣，於是撒嬌道。

「呵呵……」紅綾聽著她的乞求不語。

「快點，紅綾……」寧羽迫不及待地催促。

「好好好！」話音剛落，一道紅光閃過，寧羽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妙齡女子……

次日，安樂城府衙——

隨展昭來到書房，寧羽就見案桌上一位皮膚黝黑的老人，額上有一月牙，此時正與旁邊鄰座的一位皮膚白淨的中年人說些什麼。不用想，這一定是大名鼎鼎的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旁邊還有四名穿著官服的衙差，想必這便是那有名的「四大門柱」吧！

「展護衛，你來啦！」聽見聲響，包大人抬頭慈祥地看著展昭，又發現身後跟著寧羽二人，遂笑道：「這幾位想必就是展護衛的江湖朋友吧！」

咦？聽老包這語氣，難道展昭還沒有告訴他我們是誰？

「是。」展昭微微點了點頭，看向寧羽「這位就是上次救展昭的甯兄弟。」

「哦？」公孫先生一聽是寧羽，立刻從椅子上坐起兩眼放光問：「甯兄弟，展護衛的傷勢果真是你所醫？」

「呃……」寧羽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謙虛道：「小人對醫術也只是略懂……」

「誒……」但公孫先生卻是搖頭說：「甯兄弟還是不要謙虛了，這麼重的傷你只需幾天時間便能醫好，怎麼說只是略懂呢？」

「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公孫先生面前我怎麼好意思班門弄斧呢？」沒錯，堅持走可持續謙虛道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哈哈……兩位還是莫要謙虛了，公孫先生，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包大人一錘定音，倒也省得寧羽再客氣答話。

「包大人，」展昭出聲，寧羽知道重點來了。「不知大人可記得前幾月的金大人之案？」

「嗯？記得，此案當時可是鬧得滿城風雨，就連聖上也驚動了。」包大人回憶著，「只是……為何展護衛突然提及此事？」

「是案情的主角出現了。」

「什麼？」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亦是驚訝道。

「沒錯，」紅綾走上前：「大人，我便是被緝捕的紅綾！」

看著紅綾毫無怯意的承認身份，包大人與公孫先生對視一眼，知道這案情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既然你已承認自己就是紅綾，為何還要來開封府？若是要認罪，去＇大理寺＇即可。」

「不……紅綾不是要認罪，紅綾無罪！」她激動地為自己辯駁，「而且紅綾來開封府是……是求包大人還紅綾和張貞一個清白！」

「清白？」包大人若有所思，「此話何解？」

「紅綾沒有殺害金大人，張貞更沒有……沒有欺辱金牡丹！」

「……你可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

「我……我沒有證據……」

「大膽，」包大人喝道：「沒有證據乃是誣陷，你紅綾好大的膽子！」

看著場面有些不受控制，寧羽忍不住求助展昭，但見展昭只是一臉淡漠地看著紅綾，看都不看她，沒辦法，她只好上前一步道： 「包大人，我能證明紅綾沒有殺人。」

「你？」眾人詫異，就連展昭也是疑惑地看著她。

「不過……紅綾，你同意嗎？」她在徵求紅綾的意見。

「……」眾人不知所云，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紅綾猶豫許久，終於下定決心般點點頭。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拼命護你安全。」甯羽向她保證，那畫面倒有些像相愛的戀人許下誓言一般。轉過身，甯羽對包大人說道：「馬上發生一切自會證明紅綾的清白，但也請各位保密，一旦洩露，紅綾將有生命危險。」

看著寧羽一臉嚴肅，眾人也都收斂起心思，不自主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