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2211/coverbig.jpg?v=ef8f6c4b66c3d61d09f091fe68cefc9d)
季飛白說公司有要事,不能來接機。
可我卻在機場看見,他與他那剛回國的白月光抱在一起。
於是,我直接轉身買了最近的一趟航班。
去一個,沒有季飛白和林欣悅的城市。
晚上十點半,季飛白回到家。
保姆告訴他,夫人還沒回家。
季飛白心裡有些不踏實,撥通了她的電話。
可是卻一直無人接聽。
他開始慌了,接著打,卻是忙音。
1
我回老家照顧生病的媽媽幾天。
回來時,季飛白說來機場接我。
掛了電話沒到一分鐘,他卻給我打來電話,說公司有要事來不了,讓我自己回去。
我知道公司準備上市,事情確實比較多,讓他去忙。
但當我看到機場上旁若無人緊密相擁的兩個身影時,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
人來人往的機場,熱鬧非凡。
我的心卻似乎安靜下來了。
「幫我訂最近的一趟航班。」
「只有到南城的。」
「好,就這一趟吧。」
距離深城五百多公里的南城,是之前我一直想去而沒有機會去的地方。
飛機那座城是我嚮往的地方,而這端的城市,是我現在最想逃離的地方。
之前我十分嚮往說走就走的旅程,可現在的說走就走意義卻不一樣。
原來,我也可以這樣說走就走,並不需要在意他是否被照顧得好,不需要細無鉅細地照顧他的生活。
原來,我也有一天可以這樣離開。
五年的婚姻,林萱兒這個第三者卻無孔不入,甚至有時候我才感覺自己是那個格格不入的人。
在看到他們相擁在一起的那一刻,我突然就覺得自己無法在繼續這樣下去了,忍不了一分一秒了。
剛辦理好酒店入住,我手裡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是季飛白打來的。
我猶豫了一秒,沒有接。
進了房間,電話還一直在響。
我索性將手機關機。
睡覺。
2
季飛白回到家時,已是晚上十點半了。
他以為今天會和往常一樣,秦梵梵會在客廳看電視等著他回來。
可是,迎接他的只要保姆。
他怔怔地看著沙發出神。
片刻,才問保姆:「夫人呢?」
「夫人沒回來啊,不是去她母親那了嗎?」
季飛白徹底頓住了。
什麼?
她不是六點就下飛機了嗎,比林萱兒還早了二十分鍾,怎麼說七點半應該已經到家了才對。
季飛白抬頭看了眼掛鐘上的時間。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與愧疚。
是他食言了,沒有去接她。
因為在掛了她的電話後,他就接到了林萱兒的電話,說她回國了,能不能去接她。
他下意識沒有拒絕。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選擇讓秦梵梵自己打車回來。
可是,現在她並沒有在家。
想到這裡,他立馬掏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手機裡的鈴聲響了很久,直到自動掛斷,也沒有人接。
季飛白眉頭微蹙,這放以前是根本不會存在的。
秦梵梵不會這麼久都不接他電話的。
難道出事了?
季飛白覺得心裡一揪,有些難受。
他立馬又撥了過去。
可卻在鈴聲響了幾秒後,傳來忙音。
他眉頭緊皺,臉色愈加沉了。
片刻後,他接著打,還是沒有感情的機械忙音。
他緊攥著手機,突然覺得有些事突然失去了掌控。
很明顯,這種情況就是自己被秦梵梵拉黑了。
季飛白不明白,她今天為何如此。
她是不是在和他鬧脾氣?
有一種可能,在他腦海裡縈繞。
3
次日醒來,我打開手機,顯示有十個未接電話和幾條信息,有兩個是季飛白打來的,其他八個和信息皆來自家裡保姆李姐。
我覺得有些想笑。
保姆居然比老公更關心我。
也是,在他看來,連續給我打了三個電話已經是超出平常的事了。
畢竟,以往他除了需要我的時候,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而我,幾乎都是秒接他的電話。
有時有事接不到,我會一個勁地和他解釋自己在忙。
季飛白呢,他甚至不想聽我的解釋,只覺得我煩人。
「以後你要隨身攜帶手機,不要讓我找不到你。」
這句話放在其他恩愛夫妻身上是秀恩愛,可我現在只覺得自己很卑微。
我只是他的工具人而已,需要的時候要立馬出現,不需要的時候就恨不得眼不見為淨。
回過神後,我給李姐回了個信息,讓她告訴季飛白我這段時間都不回去。
吃了早餐後,我躺在陽臺的躺椅上看海。
南城是個濱海城市,現在的天氣不冷不熱,就這樣躺在好不舒服。
我抱著個椰子大口喝著椰子水,感嘆這樣的生活實在太美了。
突然,一個陌生來電打斷了我。
我想了下,按了接聽鍵。
那邊立馬傳來一個嬌柔的女聲:「喂,是秦梵梵嗎?我是林萱兒。」
我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但立馬又瞭然。
鑑於他與季飛白的關係,有我的號碼並不奇怪。
「找我有事?」我省略掉問候,直接問她。
林萱兒似乎不屑地笑了聲,才開口:「我想你一直都是知道我的吧?」
「我和飛白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也是彼此的初戀。」
「之前我為了夢想出國,他為了賭氣才娶的你。」
「你不會不知道吧?」
「現在我回國,就是為了他。」
「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趁早退出。」
我笑了笑,現在小三都這麼硬氣嗎?
也許在她看來,我才是那個第三者,畢竟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既然你想吃回頭草,撿別人不要的,你就拿去。」
「如果你能讓季飛白主動提離婚的話,我會祝福你們。」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將剛才的錄音保存起來,這可是拿到離婚補償的籌碼。
並將她的電話拉黑。
真掃興,都躲在這了,耳朵還不得清閒。
林萱兒果然無孔不入。
這婚,我離定了。
4
聽了秦梵梵讓李姐轉述的話後,季飛白的臉唰的一下就變得陰沉。
他倒要看看秦梵梵要鬧哪出。
可沒想到,現在已經過去一週了,她仍然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
他查了給李姐來電的那個號碼,是來自南城的座機。
看來,他對自己的這個妻子知之甚少,竟不知道她在南城也有好友。
看著辦公桌上自己與秦梵梵的合照,季飛白有些出神。
這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拍的,她衝著鏡頭是那樣的笑靨如花,而他當時不知為何卻是看向她的。
之後的某一天,照片就出現在他辦公桌了,他聽秘書辦的小姑娘說,這是一種宣示主權的做法。
季飛白當時只是笑笑,覺得秦梵梵也同其他女人一樣,將心思都放在這些無聊之事上。
但他終究是沒將照片撤下。
突然,照片被人拿走。
季飛白抬頭一看。
是林萱兒。
他皺眉,「你來這幹什麼?」
見他有些不悅,林萱兒開始委屈起來:「飛白,我是不是不該來找你?」
她將相框放回桌上,「我只是聽李姐說梵梵離家出走了,我很擔心你。」
「是不是我要你去接機,她不開心了?都是我不好。」
說著,林萱兒低聲哭了出來。
「不是。」
季飛白聽著覺得有些煩躁,不知為何。
在他的印象中,秦梵梵似乎幾乎沒有哭過。
就連結婚時,很多女孩都會哭得稀里嘩啦的,她都沒有哭。
唯一一次哭是因為他,那次他出了個小車禍,額頭被磕破了皮,流了點血。
她那時哭得梨花帶雨,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他怎麼擦都擦不乾淨,好似她自己才是受傷的那個。
季飛白莫名就感覺心裡悶悶的。
此時,門口處傳來敲門聲。
「總裁,會議開始了。」
季飛白走後,林萱兒看著桌上的相框,猶豫了幾秒,將它塞進最底下的抽屜。
晚上,別墅的臥室裡。
季飛白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房間處處都是秦梵梵留下的痕跡。
這裡的一切都是秦梵梵親手佈置的,大到衣櫃梳妝檯,小到花瓶擺件。
還記得,她當時獻寶似地向自己展示時,那種期待又緊張的神情。
自己當時鬼使神差地親了一下秦梵梵,她瞬間羞紅了臉,握拳輕錘他的胸口,臉都不敢抬。
手機這時突然響了起來,將他從回憶中抽離。
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他本是不想接的,但不知為何還是接了。
「喂,季飛白。是我。」
5
當第一個字傳入耳朵時,他就認出來了,他握著電話的右手瞬間有些抖。
不等秦梵梵再開口,季飛白的責怪聲強勢地輸出。
「秦梵梵,你脾氣鬧夠了沒!」
「鬧夠了就給我回來,你知道現在不是你該鬧的時候。」
「你知道,我的公司正在上市的階段。你為什麼還要鬧這出!?」
秦梵梵沒有搭話。
「說話,秦梵梵。」
季飛白眼神有些可怕,攥著手機的手有些發白。
「我沒有鬧,季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