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工廠趕貨

第二章工廠趕貨

一大早起來，龍五他們三人來到車間，吳廠長也來了，講了一堆大道理就走了。

王江海給大家安排好工作，就開始幹了。龍五雖是第一天在工程部上班，但他對工程部每台機都很熟，一天下來工作很順利，晚上加完班，一起大排檔喝酒去了。

時間過了幾天，離過年也只有幾天了，一早三人剛進車間，就見吳廠長同一客戶在車間，見我們來，吳廠長我們來，就同王江海說，「明天天黑之前能出貨嗎？」

王江海為難地說，我們只兩個人開機，沒三天是不可能做完的。」

只見客戶黑著臉說：「老吳，我們公司同你們廠的關係你是清楚的，如果明天交不了貨，我們公司會失信給人家，到時我們會失支好多客戶，我們沒活，也沒活給你們做了，老吳，這事你得想法。」

吳廠長肥臉上也是一臉難看：「王總，你也見了，年底都回家了沒人呀，就這兩人，還有個是新手，實在是有難度呀。」

王總一臉黑線，不坑聲，大家都僵著，這時老闆走了進來，問：「老吳，王總的貨幾時能交呀？」

吳廠長笑得比哭還難看地說：「老闆，人手不夠，還能按期交貨，正商量著。」

老闆一聽，臉就拉下來了，破口罵。罵完後對王江海說：「我不想聽解釋，只問明天能不能出貨。」王江海一臉無耐地說，「沒法，不可能，就算今天晚上通宵加班也不行，何況人也受不了。」

老闆搖了一下頭：「我就養了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就不能想法把這貨趕出來？」

「老闆，你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我想我明早能給你交貨。」龍五一臉自信地對老闆說，老闆回頭看了一下吳廠長，「這位是誰？我好像沒見過。」

吳廠長忙說：「老闆他新來的，叫龍五，這兩天沒人才調工程部的，肯吃苦好學的小夥子。」

老闆說：「新來的都有辦法了，老員工還沒辦法，白養這群人了。」

不過老闆好像並不太相信龍五的話，只認為是年輕人想上位，出風頭想表現，這時王總說話了：「老闆，他說有法，就得讓他試一下，現在又沒什麼好辦法！」

吳廠長也一臉附和，他是沒招了，王江海也一臉難看地看著龍五，意思，你就樣大話說了，搞不出來麼辦？

老闆看向龍五：「我可讓你試，但你先說你怎樣做到！」龍五平靜地說：「現在我們機生產一個產品時間是三分鐘，這過程搞作員都是在等，我如果在調四台機來做，六台機，讓陳森也來開，每人兩台，我同王江海各負責三台機品質。按計算，以前要三天時間，現在一天說行了，就算意外我想，明早肯定能交貨。」

「人才，他媽的人才，合理安排時間，這樣做確實能行。老吳，你今天也在這裡看著點，我有事先走了，對了王總，這次你放心了吧！」老闆那是一臉笑容，王總也一臉笑容量「老闆你忙吧，我一會回去，明天安排人來提貨。」

說做就開始做，陳森拉著推車一路小跑，把原材料分到每台機，我先開著昨天開著的兩台機，王江海去調機去了，等陳森把材料分好，已調兩台機了，陳森就去開著。

吳廠長在一邊看著，忙不過來就幫一下，很快六台機正常工作了起來，效率當然是不一樣，加到晚上10點，所有的貨都加出來了。吳廠長那張肥臉快笑開花了：「你三個快去洗一下澡，今晚我請客，老闆出錢，飯管飽，酒管夠，明天出了貨就放假了。」

晚上一行人有說有笑，在大排檔坐下，喝得人仰馬翻，俗話說得好，吃自己的飯，以不餓為標準；吃朋友的飯，以吃飽為准；吃老闆的飯，以吃好為准；吃公家的飯，以撐不死為標準。

過年，就只有龍五他們三人，自已煮飯，吃完，王江海就帶龍五他們兩人到處走，龍五同陳森都是剛從學校出來，沒到見過世界，現在出來算是大開眼界了。

轉眼年就過完了，工人也很快全回來了，上了幾天班，老闆就提龍五做工程部的主管，從此龍五把工作安排完就研究機器的構造原理，數控電子，因工作的方便，龍五的技術水準有著質的提高，廠裡的數控機床壞了，都同龍五帶人修好，以前都是是花大價錢找廠家來修，自己能修，老闆當然高興。

轉眼龍五在工廠做了四年了，對於龍五的成績，老闆是見的，也給他在廠裡分了股份，他自已每月都給家裡一筆錢，讓弟弟，妹妹都到好的學校去學習，家裡也修了新房，還開了一個小店，父母的生活也得了改善，這是龍五最欣慰的。

2000年5月29日，正在看資料的龍五給車間一工人叫到車間，一台加工中心突然主軸不轉了，廠長讓龍五去看一下。龍五趕到車間，見機器報警，是陳森開的機，龍五問陳森：「怎麼報的警，什麼情況？」

陳森說：「不知道，開著，開著，一下報了。」

龍五說：「把電停了，檢修一下吧！」

這時廠長說：「要不強制取消報警，能用就先用著！」

陳森應了一下就開始操作，這時龍五看到主軸電機的線因為來回走動把線外皮磨穿了，現在是短路報警，一但強制取消報警，機器上就會充滿高壓電，龍五不由大聲說：「陳森，快走開！！！」

可晚了，龍五想沖過去斷電，有一位工人也沖過去斷電，兩人撞在一起，兩人往兩邊倒去，龍五倒向了機器，強烈的電流通過了龍五的全身，讓他的意識漸漸糢糊，隱隱地看到，王江海那焦急的雙眼，伏在機上的陳森，還有慌亂工人，最後的一點意識歸於虛無。

事情過了好幾天，王江海的心情還沒有平復，人的生命是多麼的脆弱，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沒了，這幾天王江海一直都是在忙，陳森同龍五的火化都他去辦，兩人的父親都過來了。

王江海又得安排兩個老人的吃住，又要辦兩人的後事。工廠因出了這麼大的事故，也停工了，好多工人也都走了，等送走了龍五同陳森的父親，王江海也收好行理，準備回家發展。

每個人都有難過傷心的事情，有的人所經歷的或許還可以用語言去形容那份傷痛，可是有些人確是內心難過、痛苦的程度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那份傷痛。

每個人都會遇到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美好的事情，美好的人，可是有些事不見得能一直美好，有的人因為種種原因，在你內心裡你真的很想呵護這份美好的感情，一直一直那麼的珍惜著到永遠，可是突然失去了，讓人無可奈何，那麼的無助。這就是現在王江海心中的感慨，你兩個這麼走了，留下我一人，一下這樣，真讓人痛苦。

王江海背上行禮，沒向誰道別，因為也沒道別的人，就走向火車站，只有充充過往的來人，王江海想：「也許誰也不會記得我們曾來過這城市，還是回到生我養我的土地上，在那才找到歸屬感，那才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