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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突然,密林間的那個高大身影猛地一頓,在原地厲聲嘶嘯起來,聲若雷震,竟又是一起狂風蕭蕭,直震得樹木的枝葉亂顫,樹幹搖曳,而後狂風忽止,風捲殘雲一般的威勢氣旋自高大黑影處向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地面上原有的土塊和石頭因為一股巨力,紛紛驟離地面,起舞於半空之中。
「吼」
獨眼伴隨著兩道慘綠色的光芒,緊緊盯住了密林深處,那渾身尖刺的怪物大腳一步踏出,背脊下的綠磷尾巴‘啪’的一聲重重拍地,一陣土塵緩緩升起,只是見得兩道慘綠色光芒竟是在下一刻,跳躍到了空中。月亮的圓形中,一個詭異黑影張開雙臂,身後的一條綠磷尾巴依舊亮油,清晰無比,而在地面上的影子生生拉長拉寬,變得奇大無比而詭異多端!
「吼!」
突然之間!一道綠色光芒自夜空皓白月色中豎直投下,頂端的慘綠色尖銳凸起呈螺旋形,蘊含著磅礴力量而蓄勢待發已是很久,此刻竟是不留餘地的噴薄而出,所過之處,空氣凝固撕裂,刺耳的聲音不可斷絕,又是卷起陣陣土灰沙塵,附著其上,非到沒有絲毫影響綠光的前進速度,陣陣煙塵,綠光螺旋,反而增長了其睥睨無敵的傲然威勢!
「嗚!」
密林之中,響起一聲鳥禽轟鳴,而後見得兩隻巨大的翅膀極力撲騰,像是感覺到了近在眼前的生死威脅,從地面蓄力一躍,便是躲過了綠光的淩厲無匹,飛翔於空中。
「轟!」
綠光在那大鳥離開的一刻驟然撞地,而瞬間擴散開去,竟是造就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驚天巨響,久久不能消散,激起的升騰煙塵又形成了一窩狂暴氣旋,席捲四處。風力如刀似劍,狂亂如癡不止,那片密林靠近氣旋不遠的一片高大樹木,在眨眼間便被大風攔腰折斷,而且沒有轟然倒地,下一眼,便被拋飛於氣旋之中,進而,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將那些斷根之木亂劈狂削,呼呼風聲中,不消片刻就化為了木屑齏粉,待到那氣旋力竭,消散平靜之後,那些齏粉木屑也不知散落在了何方。
「嗚」
天空中,月輝下,一隻巨大的鳥禽撲騰的寬大的翅膀,沒有光彩的羽毛橫七豎八,倒也是受到了剛才綠光的氣旋衝擊,此刻大鳥仍是畏懼不已,還在不斷哀鳴。而大鳥背上竟是還站立著一個人,這人衣衫破爛,手持一把長刀。夜風吹亂了他的頭髮,搭在臉上,遮住了本就不清的面容,而大風狂呼不止,又吹得他身上的襤褸衣衫,破布津津,此人左手拿著的,是一把古樸無華的一米長刀,而右手背在背上,不堪淩亂間自有一股傲然氣度如若渾若天成的那般,在如此捉襟見肘的情況下,於月色之中依舊風度翩翩。
「傳聞中的九大妖獸之一,紫螫麼」
也不知這男子朝下面看了多久,他那乾癟的嘴唇張開,緩緩歎出一口白氣,帶著幾分愁雲慘澹,物是人非的意味。想來,他應是早已看出,那渾身長滿尖刺,又有慘綠獨眼的怪物就是他今日殺死的蒼狼少主。
「紫螫附體‘蒼狼’與‘魂天’結盟,聯手爭奪那‘天玄奇隕’,倒還真是有所準備啊!」
高飛於夜空的巨鷹‘昆翟’,它的背上,那人嗤笑一聲,看著下麵的煙塵,慘綠色光芒時不時的閃掠而過,卻是評頭論足,帶有十足的玩味,甚至無盡的不屑!
今日白天中,就是此人騎乘巨鷹‘昆翟’到達那雲天之巔之後,陷入空靈的難得狀態,在絕對寂靜無聲的環境裡,領略自身所修奇妙功決之周天意境,他便是腳踏白雲,驚若蛟龍,落英神劍,斬滅塵俗!卻是不曾想到威力絕大的一次攻擊,竟是差點毀掉了那天下聞名的金城,而且,那施展‘神劍落英’後,消耗掉他幾乎的全部內力,若不是腳下的巨鷹‘昆翟’早已通靈,見主人有難,便是帶著他飛出了那恐怖至極的金光氣旋。
非若如此,恐怕此人就會死在自己的手裡,而今化為塚中枯骨了!
「吼!」
那‘紫螫’怪物雙腳落地,獨眼處處巡視,卻是沒有在煙塵中找到剛才在綠色光柱之下必死無疑的美味屍體,但又看這‘紫螫’慢條斯理的樣子,行走的步子很是緩慢,卻也沒有任何規律,更像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而空中巨鷹‘昆翟’還在撲騰著翅膀,它背上的人似乎一點也不急,只是雙手抱住,靜靜的看著下方,沒有半點在白天那般殺戮決然的樣子,而是多出了幾分思索。
「紫螫在人身死後便立刻成形,如此變身,不可避免更無法扭轉,但剛剛誕生的‘紫螫’卻是神識記憶模糊不清,沒有太多的思考辨別能力想不到那‘幻獸志’書上所述與今日所見,竟是分毫不差!」
巨鷹背上的人口中喃喃念出這些話來,眼神中倒是多了幾分神采,心裡便是想了,今日一行,極盡全力,但卻是徒勞無功,白做功夫,自己也傷了元氣,但這‘紫螫’妖物,自古以來就是一方惡獸,如若放人不管,他日必成金城之大患。讓‘紫螫’一路屠戮而去,城中必然屍骨如山,血流成河,那也是他的萬般難恕之滔天罪過。
本不想多管閒事的他,此番掙扎之後,便是忽的下定了決心,握住長刀的左手上,青筋鼓凸起來。
「那是」
他俯下身軀,正要動手,欲讓‘昆翟’極速飛下,他就以雷霆萬鈞之力,暫態全力一擊,就算不能將‘紫螫’斬殺,但也能傷其八分。卻是沒有料到,目光無意所及之處,在那金城的西城門,從裡面竟是緩緩走出來了一些民眾,而在月色明亮中,持刀人,他分明看得清楚,那些人的個個神情奇怪,他們的身體距離很是接近,卻沒有任何談笑說話,而他們那空洞的眼眸,更是像失去了三魂七魄的行屍走肉那般,朝著巨鷹‘昆翟’身下的那片緩緩散去的煙塵方向,一個接著一個徐徐走來!
「不好!是那‘紫螫’的強大靈魂,影響到了城中的普通百姓,可惡!」
巨鷹‘昆翟’似會意,嗚的一聲大叫,巨大的身體便如風似電,豎直飛下,鷹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怕之色,而片刻之後,那個渾身尖刺的身影在煙塵中就越來越清晰了。
「噌!」
寒光突閃,持刀人手中的那把長刀在此刻竟是散發出了璀璨奪目的銀白光芒,帶著淩厲無比的森冷氣息,乍一眼看來猶如精鋼般堅硬,‘霍’的一刀,刀芒爆閃而去,朝著‘紫螫’那長滿尖刺的背部直直劈去,欲將其直接攔腰斬殺。
「鏗!」
卻是聽得一聲尖銳刺耳的金屬碰撞,響徹了四野,銀白刀光與‘紫螫’的背部接觸,便是一股氣浪驟然倒旋而去,竟是驅散了那片剛才還朦朧無比的升騰煙塵。而後,又見得一隻四指綠磷大爪,‘呼’的一聲往後抓來,卻是落了空!
「吼!」
‘紫螫’像是惱怒了,它朝著天空厲嘯一聲,卻也無可奈何,腦子裡想不出什麼方法來,把那個幾次威脅於它的傢伙生生撕碎!
巨鷹‘昆翟’撲騰翅膀,沖天而起,再次翱翔於夜空之中,翅膀撲騰間嗚嗚聲不斷,那個持刀人的全力一擊,竟是未果。而在此刻,持刀人聞著那愈發刺鼻噁心的氣味,心裡,卻有一股極凍寒意不由得湧上了心頭:‘幻獸志’所載,妖獸‘紫螫’成形之日,便是具有先天獨特的強大靈魂轉載其身,而自古以來的‘紫螫’成形靈魂中,統統滿含著通天徹地的悲涼之意,又因為本體是洪古蠱蟲,嗜好吸食生靈精華中,三魂七魄的‘哀之一魄’,所以也稱之為‘悲之紫螫,哀之妖蟲’!
遠在洪古時期,那‘紫螫’就一向橫行無阻,嗜殺成性,它時時刻刻無不在想,如何能夠多多吞噬其他生靈的靈魂,好壯大自身,多年以來,‘紫螫’所到之處,無不生靈塗炭,哀鴻遍野。但終於也引來了天神大怒,降臨凡塵,那是一位飄飄仙子,騎乘了雙翅巨龍,手持一把寒冰神劍,只是一擊!便將那吸食了無盡魂魄的‘紫螫’妖蟲打回來了原形,但是‘紫螫’畢竟吸食魂魄已久,早已通靈的它自知不敵,當場就地拜服,哀聲求饒,可能也是因為其魂魄強大的緣故,那難明的‘極哀之意’竟是也會影響到神靈的思緒,神靈一時心軟,又因身在凡塵時間不能過久,便繞過了‘紫螫’一命。
所以,‘紫螫’一族才免除了突來大禍,在西北野荒之地悄然繁衍,至今猶存
若是今日真的讓它吸食了這些人的‘哀之一魄’,那麼紫螫的原本靈識便會逐漸蘇醒過來,隨著‘哀之一魄’的不斷補充,真正的‘紫螫’靈識就會積蓄力量,進而吞噬掉寄宿人的本來魂魄,取而代之,是為洪古‘紫螫’轉生化元,妖蟲重現於世間!
「我林釗縱使今日身死,也決不能讓真正的‘紫螫’就此現世!」
巨鷹被上,那個名叫林釗的人,突然大喝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眉頭皺緊,一雙滿含暴怒情緒的眼眸,在此刻已是不帶有絲毫的感情,他手中已是卷刃的長刀竟又是精光突閃而現,散發著灼熱光輝,長刀尖刃上紅光聚集之處,隱有生生龍吟,伴隨而出!正氣淩然,
「哐啷!」
見得在夜色之中,明月之下,一道璀璨紅光伴著一聲嘹亮龍吟,突然閃現而過。有一個人,手持紅芒光刀,挺身站立於巨鷹之上,臉色一派肅然,眼神凝重至極,只是一刻,一條條身長一米的紅色光龍自刀尖徐徐飛出,龍吟不斷,聲震四野!
光龍飛舞,萬華升騰!奪目的紅色光芒遮住了皓潔明月,卻是遮不住林釗那越來越蒼白的臉龐,他的氣息時急時緩,胸膛起伏不定,已是中氣不總,本就元氣大傷的他,在這時,卻不得不消耗著他的近乎油盡燈枯的生靈元氣,拼死使出能夠一擊消滅‘紫螫’的曠世絕招!
‘紫螫’剛剛成形,神志尚不清醒,應是先天需求的唯一目的,以自身為中心,散發出極哀之意,遍佈四野,因而引來其他生靈,進而優勝劣汰,捕食吸魄!
它卻在此刻,感受到了久違的死亡氣息,竟是來源於空中的萬龍奔騰,慘綠色獨眼望向了夜空,兩根直直的綠色光柱橫插而上,突兀而明顯,與那正氣紅芒格格不入!
想來應是那‘紫螫’剛剛出世,還沒有恢復清楚神志,它獨眼看去時竟是沒有察覺到危險何在,而本就混亂的腦子裡,更是多出了一絲困惑,也就是在這片刻之間,夜空中飛舞的紅光千龍,紛紛怒吼一聲,朝著那兩柱綠光襲擊而去,千條龍身,紅芒不斷摩擦,竟是有著細小的紅色光點像是金屬打磨那般的蹭蹭直出,千條一米的紅色光龍,竟是在此時合而為一,幻化出一條身長百米的巨大光龍!
「傲吼!」
百米的紅色光龍毫不遲疑,怒嘯一聲,便是看出了敵人所在,立刻隨著那綠色光柱徑直沖下,只見光質的紅色鱗片緩緩淹沒在了綠色光華中
「轟!」
光龍俯身沖下後旋即消失,龍身中蘊含著的強大力量在接觸到‘紫螫’身體後,磅礴爆湧,紅色光芒驟然大放!一股滔天氣浪隨著巨大的爆炸聲音,響徹了四野,震驚了金城!
「」
那是一朵紅雲,散發著久久不願消散的光彩,宛如在夜空突如其來的海市蜃樓,紅雲呈蘑菇狀,在那煙塵惡臭不斷湧出,方圓百米的坑洞之內緩緩升起!
「啊」
不斷撲騰翅膀,盤旋於夜空中,遠離蘑菇雲的巨鷹‘昆翟’,它背上的持刀人————林釗,深色的面目突然一扭,便是痛苦神情突顯,他捂住了胸口,像是絞痛非常,而他的右手竟是一條條,不易發覺的紋路漸漸出現了,那些紅色的紋路,如同怪蟲一般,還在扭動,不消一會兒,便是爬上了李釗的臉龐!
「啊可惡!身體透支,它又出現了麼!」
「嗚!」
巨鷹‘昆翟’似乎在此刻感覺到了主人的不適,巨大的鷹頭帶著急切之意轉過來,鷹眼看去,卻是正對了一雙痛苦不堪的紅色眼眸。那是怎樣的一對眼眸,紅色中像是有著絕世殺意,淩天血腥,仿佛欲要血洗一方城池,屠戮殆盡之後方能甘休,而又有些許哀傷無奈,隱隱約約透出於紅色眼眸,卻是讓巨鷹‘昆翟’感同身受。
「昆翟,我們走」
「嗚!」
那紅芒間歇中,一隻巨大鳥禽在蘑菇雲緩緩消散時,高展雙翅,徑直飛向了北方。而那些不知為何就從金城走出來的普通民眾,竟也是在此刻,恢復了清醒。
「我怎麼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
「」
而這些普通民眾之中,一個小小的身影卻是突兀的,還在向前慢慢行走。只見這是一個男孩,年紀不過十歲左右,但他的眼眸卻是空洞無神的,直直的盯住前方,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有的大人看到後,自是很奇怪,也不知這麼晚了,那個男孩還要去護城河外幹嘛!但也是知道他的身份,是那金城玄府之少主,在金城中,玄府雖是不富貴堂皇,但卻是最為神秘的一家大戶,而玄府中,玄家家主更是一個令人驚懼的人,相傳玄家家主————玄葉,原本就是先帝在時,旗下的一位國師,先帝對於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幾乎是言聽計從,無不施行,只要是玄葉提出的意見,先帝無不應允更改,據說好幾條唐國的法令,就是出自玄葉之口。
而此刻,玄府的少爺,玄德!他竟是一副非常奇怪的樣子,無論什麼人前去對他說話,他都是不予理睬,自顧自的茫然向前走去,眾人礙於身份懸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任由這不大的男孩一個人頂著朦朧夜色,緩緩而去
金城西街中,那已是靜逸下來的‘雲詹’客棧裡,寬大的院落裡,屋舍旁栽大樹,此刻隨著樹枝夜風搖擺不定,而那月色明朗之處,見得一個年輕男子,身著白色的麻布衣褲,雙腿盤曲,席地而坐,神態安詳,平和自若,而他的雙手正放在兩隻齊平的膝蓋上,氣定神閑的深呼吸。而他的背後,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人,身著紫袍,他捏了捏自己的小鬍子,把深邃的目光從西方那緩緩升騰而起的蘑菇雲處移了過來,看向了身前這個專注無比的侄子。
紫袍掌櫃笑了笑,他卻是沒想到,自己在今日竟是見識了傳聞中的‘極天六絕’,而那自天空落下,仿佛具有開天闢地威勢的劍法,應是‘神劍落英決’無疑,而剛剛升起的紅色蘑菇雲,細細想來,便是那‘烈焰蒼龍訣’了吧!
「呵呵!‘極天’後繼有人,五行劍意居然被那個年輕小子給領略到了這個地步,慕容老傢伙啊!下次見面的時候,恐怕不免又要吹牛了!」
「叔叔!你說什麼?」
席地而坐的小二端木靖,已是從剛才空靈的奇妙狀態回過神來,他剛睜眼,就聽到了雲金順的低聲密語,一時好奇,便問了聲。
紫袍掌櫃雲金順,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而後,一臉欣慰的看著眼前的遠房侄子,端木靖,眼神溫和而親切,哪有白天大吼大叫的勢利眼的神色!
「靖兒!你是怎麼知道,今夜三更天時到我這來的,我可沒說什麼啊!」
「呵呵!叔叔你提醒的太明顯了吧!這招我早就知道了,都是從說書先生那裡學到的!怎麼樣,我厲害吧」
端木靖一臉的諂媚笑容,但明顯就是裝出來的,嬉皮笑臉的對著紫袍掌櫃好好吹弄了一番,弄得雲金順臉色驟變,嘴角還時不時的抽了抽,最後,紫袍掌櫃像是終於忍不住了,才一腳把端木靖給踹飛了去。
端木靖哪有紫袍掌櫃那般的矯健身手,只是突然感覺肚子被巨力壓迫,劇痛無比,便是身體一輕,騰飛了去,撞到了屋舍的柱子上,過了好一會兒,端木靖才緩緩的趴著柱子,柔若無骨那般慢慢流下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才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坊!唉」
紫袍掌櫃就要拂袖而去,但他卻是腳步一頓,二間聽得嗡嗡聲,手心便是被一股力量衝撞著,竟是他常用的紫砂茶壺,在此刻散發出來淡淡而震盪的淩厲紫光,這紫光沒有絲毫的收斂之色,卻是越發燦爛,照得紫袍掌櫃臉都紫了!
「怎麼回事!‘雲詹紫壺’怎麼會如此蠢蠢欲動」
隨著嗡的一聲,比之剛才大上幾倍的聲音如同刀鋒一樣,紫袍掌櫃掌中的那紫砂茶壺,茶壺的嘴竟是驟然一扭,朝向西方。
「叔叔,你怎麼了?」
摸著腫臉,面目扭曲的端木詹站起身來,卻是見到了雲金順,握住了一團發著紫光的東西,怔怔的看向西方。雲金順的眼神在這時,也變得空洞了,見他呐呐的走到院落正中,極力抬起了頭,像是要從夜空中尋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