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對峙

「柯以柔！！」柯以柔徹底的將張宇淵給惹怒了。

「吃飯。」張宇淵端著午飯放在了柯以柔的面前，冷硬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溫度。

柯以柔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的敲打著自己的鍵盤。目不斜視的盯著電腦螢幕。

張宇淵一把拉起柯以柔，將她拉到床上，讓她坐在那裡，自己又去端過來飯，放在簡易桌上，拿起筷子，夾著菜，遞到柯以柔的嘴邊，「張嘴。」

柯以柔還是像沒有聽見一般，將頭轉向一邊。

「我讓你吃飯！」張宇淵大聲的沖著柯以柔喊著。

從那天過去之後，柯湛沒有再來，也沒有再來的機會。張宇淵的主要工作就是看著柯以柔。讓她按時吃飯，睡覺。

已經好幾天了。一直都是這樣。整棟別墅都籠罩著冰冷的氣氛。沒有之前柯以柔跟可哥鬧騰的笑聲，也沒有張宇淵和柯以柔兩個人鬥嘴的聲音……除了冷清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種感覺對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但是，張宇淵想，即便是煎熬，也要這樣。他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這種事情，他再也不會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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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是這樣嗎？」男人接著電話，嘴角微微上揚，玩弄著手中的酒杯。

男人笑了出來，說了句「好，我知道了。」就掛掉了電話。

她，還是那個樣子！柯以柔，你這傢伙，還真是夠頑固的，不過，這次會有什麼改變嗎？

柯湛拿起旁邊桌子上放的照片。上面的女孩子，很安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卻是那麼的複雜。一種距離感和神秘感讓人覺得那麼的真切，即便是照片上她，還是這個樣子。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變？傻乎乎的停在原地折磨著自己，到底有什麼好處？」柯湛看著照片上的人，疑惑的目光看著她的眼睛，輕聲的說道。

這件事情並沒有在他的意料之內，但是即便發生了他也不會覺得擔心什麼。因為他知道有張宇淵陪在她的身邊。不管怎麼樣，她應該不會出問題的。

有些事情，即便逃避的時間再久，也要解決，面對。所以……他不得不這麼做。

時間真的是個很討厭的傢伙，不但不會解決問題，還會讓事情越來越麻煩。

柯以柔抱著可哥，坐在陽臺上，看著外面。明明是這麼好的天氣，可是自己的心情卻是完全相反。該死的。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遇到他？為什麼？

她都已經做出了選擇了，為什麼他還要這樣？這樣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柯以柔和張宇淵兩個人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跟對方多說一句話。

柯以柔希望張宇淵停止，別再這樣了。但是，他就是不放棄。她想，已經對峙這麼多天了，兩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應該要好好地談談了。

於是，晚飯的時候，張宇淵剛將飯放在柯以柔的面前，她就開口道，「張宇淵，我們談一談！」

張宇淵的心裡不知道是期待還是抗拒。很是糾結。

「我不想知道你和柯湛兩個人到底達成了什麼協定。我只是希望你能夠讓我離開這裡。」柯以柔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張宇淵皺眉，「不可能！」

「這樣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不好。為什麼還要這樣？看看鏡子裡的我們，被這幾天折磨的。難道還要繼續嗎？還是我們要一直這樣，然後兩個人都……」

「即便是最壞的結果，只要是兩個人，我就無所謂。」張宇淵打斷了柯以柔的話，他不想要聽她這樣繼續說下去。離開，不可能！

柯以柔做了一個深呼吸，停頓了一下，重新開口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讓我這個陌生人留在你的身邊？你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留一個這樣的人在你的身邊，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跟柯湛的協議，沒有了我，就完不成了嗎？」

柯以柔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她知道，柯湛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她不想，真的不想要那麼做。那對她來說，是牢籠。

「我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只是因為我的心。我想要讓我的心，跟著我！」張宇淵直視柯以柔的眼睛。這讓她看不出一點他有在說謊的痕跡。

心？他指的是自己嗎？到底憑什麼？

「張宇淵，別再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好嗎？」柯以柔的眼睛裡起了一層的水霧。讓人看了甚是心疼。她的聲音有些哽咽，表情有些痛苦。似乎是哪裡不舒服一樣。

張宇淵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她，輕輕地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輕聲在她的耳邊回答道，「我從來都沒有開過玩笑。柯以柔，我不想要再失去你了。真的。我不想要再做一個沒有心的人。」別再讓我體會那種失去你的感覺了好嗎？那種行屍走肉的生活，我已經過夠了。

柯以柔的眼淚最終還是無法控制的從眼眶中流出。安靜的任由眼淚滑落，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麼讓張宇淵抱著自己。感受著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傳遞到她身上的時候，原本的溫度瞬間下降，變得冰冷的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給冰凍起來一樣。

這種感覺好難受！讓她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張宇淵說，即便痛苦，也是兩個人一起。只要是兩個人一起，不管怎麼樣，他都無所謂。他到底在執著什麼？

她突然間笑了起來，大聲的笑著，眼淚仍舊從臉頰滑落。這大笑讓人覺得有些詭異。這笑聲中似乎又參雜著哭聲和無奈。原本一團漿糊的腦袋裡面突然間變的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她大聲的笑著。似乎是在宣洩這些天的情緒。

張宇淵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不管怎麼樣，她只要在自己的身邊就好。他們是在一起的。這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