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不懂感情的怪物

張宇淵被柯以柔問愣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是誰，自己又是誰。這跟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嗎？他要的，就只要他喜歡她，愛她，就夠了。別的，還需要什麼嗎？

看著張宇淵滿臉的疑惑，她笑了。

他們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才能在一起相安無事。只是，該來的問題遲早都會來的。他們誰都沒有辦法讓問題繞著他們走。

「我們莫名的見面，莫名的你成為了我的男朋友，我成了你的女朋友，莫名的過著別人羡慕的生活，到底為什麼？張宇淵，我們連最基本的問題都沒有搞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其實，我們都在欺騙自己。自我催眠。因為我覺得無所謂，而你覺得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們之間……」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承認，你知道我對你的心？」張宇淵打斷了柯以柔，她怎麼可以比自己還要冷血？自己到底還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她，真的早就很久之前就已經愛上她了！

自己曾那麼直白的告訴她，她就是自己的心臟，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相信？拒絕，一直都在拒絕！

「因為我騙自己騙夠了！」柯以柔眼神堅定的看著張宇淵，她做了選擇，他卻還傻傻的呆在那裡。那樣等著，真的可以等到自己想要的嗎？

「不是。你現在這才叫騙自己！」

「我沒有！」

「你有！」

「……」

「一直都是拒絕！一直都在逃避我的感情。為什麼你要用你的角度來替我做決定，判斷這件事情呢？我喜歡你，這是我的事。」

「要拒絕是我的事！」

「我……」

柯以柔實在不想要再跟張宇淵討論這個問題。這不應該是她現在考慮的事情。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離開吧。以後，也別再找我了。」柯以柔下了逐客令。

張宇淵站在那裡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他把這當成是柯以柔的任性，他會縱容她的任性。卻沒有辦法縱容她的離開。

她的腦子裡似乎一直都在想，到底要怎麼離開，怎麼離開。為什麼她就不能想想讓自己待在自己的身邊，然後讓自己去幫她解決所有的問題。是因為自己給不了她安全感嗎？真的是這樣嗎？

「柯以柔，到底要讓我怎樣做，才能讓你遇到什麼事情都會躲在我的懷裡？」張宇淵的語氣無助極了。比他求柯以柔跟他離開的時候還要無助。

他幾乎試遍了所有的方法，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效果。離開，她還是只是想著這兩個字。為什麼她就覺得她自己可以解決所有的事情？

「這些話，你都不應該跟我說。張宇淵，你不應該跟一個不瞭解感情的人談感情的事。」

「是嗎？你真的不瞭解感情嗎？」

柯以柔的眼睛不自覺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感情……

「為什麼不回答？」張宇淵等了一會兒，但是卻沒有等到柯以柔的回答。又開口問道。

「張宇淵，你到底想要從我的嘴裡聽到什麼！說我喜歡你，說我愛你？只有這樣你才能滿足是嗎？」柯以柔沖著張宇淵大聲的喊著，眉頭緊皺，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你明知道，我要的很簡單，難道這樣說，你的心裡就會好過一些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平時的淡定嗎？你的心，已經沒有辦法平靜下來了。接下來，你還要讓自己受怎樣的傷，才算夠了？柯以柔，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的倔強呢？」張宇淵真的是被柯以柔氣到了。他滿臉的嚴肅，卻還是夾雜著心疼。眉頭緊皺的已經打了結。手緊緊握拳，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說了不值得，為什麼就是聽不懂呢？」柯以柔的聲音很小，很小。似乎不確定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在對張宇淵說。

對於感情，她不想要去相信，更不想要去付出。這樣得到的，就是不公平的。即便都說在感情的世界裡沒有公平可言。但是，她不想要讓自己內疚。她不想要看到張宇淵那樣。至少，那個驕傲的他，不能改變。

沉默，整個房間都靜了下來。淡淡的燈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不知道要這樣看著他們多久才算是滿意。風，偶爾吹過，吹起他們的頭髮，他們身上單薄的衣服，調皮的想要讓他們之間的氣氛不要這麼的怪異。

柯以柔轉過頭，再次凝視那片洛麗瑪絲玫瑰。如果她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意見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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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淵走了之後，柯以柔更加的沉默了。今天一天，都在沉默中度過。跟可哥都沒有說兩句話。

明天，明天就要離開了。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柯湛看著獨自坐在露臺上的柯以柔，總是想要過去說點什麼。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脾氣倔強的妹妹，真不知道到底是像誰。固執的簡直就是一塊頑石。

從回到這個家之後，除了剛進門時的吵鬧之後，就只剩下了安靜。讓他總是覺得，或許，柯以柔已經改變了自己的心意。已經接受了柯振雄的決定。

想到這個的時候，他總是覺得有些悲哀。柯以柔妥協了，他總是覺得有些不相信。因為，她不是那種會那麼容易妥協的人。否則的話，昨天，張宇淵也就把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