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一陣刺耳的鬧鈴聲尷尬的在床頭響起,隨即伸出一隻手,然後寢室便陷入了漫長的沉寂之中。
「老楊,起、起床了,該上課了。」
一陣聽起來就沒睡醒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從2號床傳出。
大約過了兩分鐘,楊峰睡眼惺忪的說著:「啊?什麼課啊?」
「嗯,不知道??????」
「哦,那不去了。」
伴隨著一聲低沉的咒駡聲,寢室又一次的趨向于平靜。
「我了個去,10點半了的說,我們又沒上課!」3號床的老蕭左手托著下巴,抬頭看著天花板,一口地地道道的平谷腔說著。
「得了吧你!」楊峰邊笑邊說道。
「哈哈!」
三個人分別是楊峰、蕭羽凡、秦林。都是一所一流大學的大學生,三個人就是一個小三角,基本從來不去上課,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考上這樣的一個大學的。
「嘿,老楊,五月天要來北平辦演唱會了,你知道不?」秦林一臉傻笑的坐在電腦前右手滑著滑鼠滾輪看著人人資訊狀態說著。
「啊?什麼時候啊?不是今年剛剛舉辦了一次麼?」楊峰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12月21日,諾亞方舟演唱會。我也不知道,貌似是臨時加的一場。」
「那感情好啊!」楊峰樂的嘴都要咧到下巴了。
「那是去唄?」蕭羽凡笑呵呵的問。
「那必須的!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去看五月天的演唱會。」說著說著楊峰有點小興奮的端著水杯來回在地上走著。
「我靠,那你還站著幹嘛啊,趕緊上網訂票啊!」羽凡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鞋都沒穿,一下子搶過秦林的電腦。
伴隨著羽凡打開網頁,所有人的神經不由得緊繃了起來,直到順利的訂到四章票,幾個人才緩緩的出了口氣,願望終於實現了!
「呵呵,12月21日,這個日期還是真有寓意啊!」秦林靠在椅子上悠閒的喝著咖啡說著。
「嗯是啊,世界末日,呵呵,你們相信麼?」楊峰雙手合掌,指尖觸著眉心,目光有點渙散的問到。
「要是真的有那天,我也買不起船票,就陪著老爸老媽開開心心的度過最後一天。」秦林想都沒想,隨口說著。
「挺好的!你呢?老楊」羽凡笑著問道。
「沒什麼想法,反正有哥幾個,這輩子也夠了,哈哈!」楊峰笑著說道。
「那是,那是,哥幾個沒的說。來老楊,和我開黑來盤三國殺」羽凡眯著眼嘿嘿的說著。
「殺你妹啊,不殺,我得出去一趟一會。」楊峰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著。
「穿的這麼帥氣難道是泡妹子去啊!」秦林嘿嘿的笑著說著。
「泡你妹啊!」邊說著,楊峰笑呵呵的開門走了出去。
「這二貨,來吧親,和我來一盤,寶貝竹子!」羽凡期盼著看著他,竹子就是秦林,可能是因為喜歡竹子,網路上他所有的名字都叫竹子,久而久之寢室的都叫他竹子。
「沒空大黃,我剛沖的會員,買了把新槍,爽一爽。」秦林悠閒的放下咖啡杯悠悠的說著。,大黃就是蕭羽凡,因為他頭上染得黃色,而且對島國研究的十分透徹,所以寢室的都叫他大黃。
「你真沒出息!」羽凡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恨恨的說道。
「我樂意~」
太陽仿佛像盤子般圓圓的掛著天空中,刺眼的光芒也無法祛除室外的寒冷。冬風瑟瑟,別有一番蒼涼。
羽凡披著一件深黑的羽絨服,雙手不斷的搓著,口中低聲的罵著:「丫的,寢室真他妹的冷!」
咣當一聲,只見門重重的被推開,羽凡和小林子同時轉頭看了一眼,只見楊峰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深深的吐了口氣,然後坐到凳子上。
「怎麼了?這麼大氣!」羽凡靠在椅子上側著頭問道。
「不會被妹子強上了吧!」秦林也滿臉好奇的問道。
「去死吧你!我和食堂鬧了一些糾紛,你們知道現在食堂又漲價了麼?我去,這還能不能活了我們都!」楊峰眯著眼低沉著說著。
「嗨!你管的還挺多,一學期都在那吃不上幾次飯,別人都沒說什麼,你倒好,這就出手了,行了,和他們生氣不值得。」羽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就是,就是,食堂要是只靠你去吃飯,早黃了,淡定啊,親。」秦林一邊玩著遊戲,一邊不斷在螢幕前躲閃,看起來仿佛玩的真人遊戲一樣。
「哎,我就是看不慣,不行,我得想想辦法。」楊峰右手靠在桌子上,拳頭拄著右臉若有所思的說著。
「得,你要是真想的話,能不能先想個辦法把咱這屋的溫度問題解決了?羽凡雙手貼著窗下的暖氣,背靠著窗臺說著。
「對,這個對!」說罷,秦林還拽了拽身上的羽絨服。
「凍死你們,反正我這個東北人早都習慣了,無壓力啊,真心無壓力啊!」楊峰笑眯眯的看著他們說著。
「對了,小賤怎麼還沒回來啊?」楊峰站了起來指了指一號床。
「犯賤去了吧。」秦林隨口說道。
「嗯,有道理!」羽凡重重的點了點頭。
只聽門把手清脆的響了幾下,門就被打開了。
「嘿,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陸小賤,回來了啊。」羽凡一臉笑容看著他。
「恩,陸小賤!」
「小賤!」
只見陸小賤面露微笑,伸手抬了抬眼睛,隨後從容的對著三個人伸了一根中指。
「我靠,都學會這招了!」
陸小賤,本名陸易然,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其實還是老人說的對,人不可貌相啊!
只見小賤慢悠悠的放下書包,從抽屜了拿了瓶旺仔牛奶,悠閒的喝著,時不時的感歎一句:「我怎麼感覺這室內和室外差不多呢!」
「黨員同志,這得靠你了!」羽凡玩味的說著。
陸小賤隨手給了他一根中指。
小雪在風的吹拂下四處飄蕩,給沉寂兩天的校園裹上了一層銀裝。所有的人都會不時的感歎一句,今年北平的雪真早真大啊。
咣當一聲,只見羽凡背著大包小包的撞了進來,隨後重喘噓噓的將東西放到地上,雙手叉腰,不停的重重的喘著氣。
「回來了啊,我就不理解了,你就算一個月回一次家了,但也不至於拿這麼多東西吧!」楊峰愜意的靠在床頭側著頭俯看著說道。
「你不懂的,少年!萬一哪天我老媽不要我了,我也不至於措手不及!」一邊無奈的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楊峰聽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即說道:「對了,演唱會的門票放到你抽屜裡了,你可要保管好了啊!」
羽凡聽到這句話頓時來了精神,剛才的疲憊表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迅速的拉開抽屜,看到了夢寐以求的那張門票時,整個人不禁高興的蹦了起來。
羽凡體重本來就不輕,一百六七十斤的分量毫無徵兆的落在地上,可想而知其效果是多麼的震撼,只聽咣的一聲,楊峰潛意思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看了一眼高興的都快忘了自己姓什麼的羽凡,楊峰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