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風生,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賀雲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本就萎靡的身子,更加虛弱了。他雙目充滿了不甘,說完這句話,便斷了氣。
與此同時,一尊九層小塔卻憑空出現在他的身體上空,微微一轉撒下了一抹乳白色的白光。奇蹟發生了:賀雲的傷口竟然開始復原,就連受損嚴重的靈脈也開始修復。
一個時辰之後,本已經閉眼離世的賀雲卻睜開了雙眼。
這一雙何等深邃迷人的雙眼,宛若星空一樣吸引人的心神,讓人無法撇開雙目。
「你們這羣混蛋,我鎮天神帝不會放過你們的!」
自稱鎮天神帝的他,面色猙獰無比,可見心中何等的憤怒。他修煉不知多少萬載,終於讓他發現了超越天道的方法。可是在度九天浩宇神雷劫的時候,卻遭到了所有部下的襲擊,這其中竟然還包括了他伴侶、兄弟……
故而,他一時不防,不敵之下身上的寶物也瞬間泯滅。他本來以為自己死了,卻被一個早已被他忘卻腦後的鎮天塔救了下來。
打量一下四周,陌生的小屋,佈滿血汙的衣裳,他對自己借體重生後的處境感覺不妙啊。當他吸收完這具身體的記憶之後,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哎,挺可憐的,竟然是為了保護他人才被人重傷致死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哀傷從他身上滋生。他剛經歷過背叛,但附體重生的人卻是保護他人而送命,他心中的心情真是難以敘述。讓他略略心安,好在這個人也叫賀雲,他也不用改名換姓了。
「啊,少爺,你醒了。」
此時,隨著一道開門聲,一道欣喜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耳旁,隨之闖入視線的則是一個有著精緻面龐的少女。少女雙目通紅,有些浮腫,好像剛剛大哭了一場。
「絮兒,是你呀。」
賀雲嘴角一撇,就是此女,這就是他保護至死的少女。隨著少女柳絮兒的出現,他的心一陣悸動,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了。
霎時間,他心中泛起了疑問,難道這個丫鬟有著什麼不得了的能力,竟然讓自己的心跳加速?
「少爺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了?」柳絮兒眨著大眼睛,幾乎是貼著賀雲的臉在說話。
「我沒事。」賀雲勉強的祭出了一個笑容,看著柳絮兒關心的神情,馨香填滿心頭,他的身體竟然多了一絲莫名的衝動。
該死,他不會喜歡柳絮兒吧……
賀雲面色微怔,強壓身體的異樣,不敢再看柳絮兒。他身為鎮天神帝,早就忘了愛情是什麼感覺了,可笑的是,他剛才還以為柳絮兒有著不凡的能力,真是笑死人了。
或許這也證明了,他為什麼就是死也不肯交出柳絮兒了。
「少爺,你醒了就好了,受傷了養一養就好了,不會有事的。」柳絮兒的身子幾乎是壓在了賀雲的胸口上,他剛剛平復的異樣,頓時又造反了起來。
「你幹嘛?」賀雲大囧,竟有些害怕的味道。
柳絮兒一臉的無辜:「少爺你剛受了重傷應該休息,怎麼能坐起來呢,等一下,我熬的粥就快好了。」
說著話,柳絮兒便出去了。
目送柳絮兒離開,賀雲大大吐了一口氣,他不畏懼自己有著深仇大恨在身,但兒女私情這種東西,他可是頭大的很吶。
奇怪了,鎮天塔是怎麼幫我從九天浩宇神雷劫之下活下來的?
神念微動,他念起了本已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口訣:「一入鎮天塔,生死劫上走。」
聲音一落,賀雲的眼前便憑空的多了一個手掌大小的九層鐵塔。
這九層鐵塔一經出現,整個屋子便充滿了一股浩瀚,古老,滄桑的氣息,彷彿這九層鐵塔是橫跨了悠久的歲月而來。
「看來之前還是太小看鎮天塔了。」
賀雲陷入了思索,這個鎮天塔乃是他一個手下獻給他的。據說是曾經執掌天道的天族,賀天族的聖物。他當時乃是天道之下第一人,怎會相信曾有人先於他而執掌天道。這鎮天塔,便被他隨手扔在了空間寶物之中。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無數強者的圍攻下,在九天浩宇神雷劫下,鎮天塔竟然帶著他重生了,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
你們這羣叛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賀雲雙目精光爆射,雖然他現在只擁有練氣境九重的修為,但他的心可斬千山萬水,可破諸天星月!
靈道一途有十三個大境界,分別是:練氣境,御物境,闢穀境,通靈境,地仙,通神,封號強者……
「滾開,你們幹什麼!」
就在這時,柳絮兒的呼喊聲,掙扎聲在門外響起。
「混蛋,竟然敢動老子的女人!」
一聽到柳絮兒被欺負的呼喊聲,剛剛還虛懷若谷,鎮定萬分的賀雲,情緒頓時變得激動無比。收起鎮天塔,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擡腳便踹開了大門,罵道:「哪裡來的的狗崽子,竟然敢動老子的女人,不想活了嗎!」
賀雲破門而出,這怒吼聲宛若平地驚雷一樣,將屋外的幾個外門弟子嚇得愣在了那裡,柳絮兒也趁機跑了過來。
張毅峯一看清來人,頓時驚了:「賀雲,你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著?」他是受了柳風生的差遣來搶柳絮兒的,畢竟賀雲既然死了,身為下人的柳絮兒自然任人宰割了。但看著賀雲中氣十足,虎虎生威的架勢,怎麼也不像重傷不治的模樣。
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柳絮兒躲在賀雲身後,自責道:「少爺,又給你惹麻煩了。」
看著自責的柳絮兒,賀雲心中不是滋味。當年,只因碧悠一句話,他便煉化一片星宇,為她獻上了一件變幻莫測,琉璃萬分的幻星紗。
身為鎮天神帝的他,何曾讓自己的女人受過委屈,安慰道:「不礙事的,有我在,你別怕。」
張毅峯搓了搓手,一陣嗤笑:「賀雲,柳師兄可是鐵了心要柳絮兒的,你最好識相點,不然舊傷未愈再添新傷可就不好了。」
賀雲看了眼灑了一地的粥,卻道:「這些粥是絮兒熬給我喝的,你們竟然給我打了?」
「打了又如何,柳師兄要做的事,還從來沒有辦不成過!」
張毅峯面露兇相,一拍手,右手成爪朝著賀雲的脖子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