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綠草因爲我變得更香……」
「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羊兒的聰明難以想象……」
電閃雷鳴。
華夏第一監獄,黑雲監獄。
一羣世界最頂級,最危險,最殘暴的罪犯們,正在大雨之中齊聲高唱《別看我只是一只羊》。
這一幕,若被世界各國那些強者,財閥,看到,絕對會驚掉大牙!
因爲這些罪犯,無一不是兇名赫赫,殺人如麻,把生命當成草木隨意可碾殺冷血無情的畜生!
而現在,這些人竟然整齊在大雨中唱這麼幼稚的歌!
更詭異的是,這些罪犯的臉上還滿是高興!
對比這些罪犯,高牆上一個個獄警臉色卻皆是如喪考砒,滿臉擔憂畏懼。
因爲,監獄中那位最恐怖,最強大,將所有罪犯收拾的服服帖帖,聞風喪膽的存在,明天就要出獄了!
一旦這位走了,誰還能讓這些罪犯乖乖掃馬桶,倒垃圾,幹這種髒活?
此時。
所有犯人前方,一位青年正慵懶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身後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壯漢在給他撐傘,任憑自己渾身溼透,動也不敢動一下。
青年名爲陳凡,三年前入獄,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歷,進監獄就成了老大,連獄警也不敢得罪。
就在一衆罪犯連唱了二十遍別看我只是一只羊後,陳凡終於有了動靜,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這才坐直身體,對着一衆罪犯滿意點了點頭:「唱的不錯,這是這五年老子聽你們唱的最整齊的一次,值得表揚!」
「呼……」
聽青年的話,一衆罪犯皆是長長出了口氣,放下心來。
總算是過了這一關,不用再被收拾一頓。
想到這瘟神明天就要走了,一些罪犯不禁激動的哭了出來。
老天有眼,他們的苦日子總算是要結束了。
「呦,這麼舍不得我走,還哭啊?」
陳凡意外道:「要不,我在多留幾天?」
頓時,一大片哭泣聲響起,許多人更是哀嚎起來,心裏直求陳凡,大爺您趕緊走行不行,我們真的不希望你留幾天啊!
「行了。」
見這些人哭的鬼哭狼嚎,張凡只得無奈擺了擺手:「別哭了,知道你們舍不得我,那就趕緊把禮物都送過來吧。」
只是,他話音剛落。
忽地一個獄警急匆匆跑來,對着他恭敬道:「陳先生,有人找您!」
「嗯?」
陳凡一愣,莫非是師父來接他了?
而後他立馬站了起來,掃了一眼這些罪犯讓他們繼續唱歌,而後激動的快步走向監獄大門。
然而,到了監獄大門,出現在外面的卻是一位氣質高貴,衣着不凡,容顏精致,膚白若雪,比之明星還要勝出幾分的女子。
「你就是陳凡?」
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眸裏頓時滿是嫌棄失望。
「找我何事。」
陳凡臉色平靜,微微挑眉道,他不認識此女。
下一刻,女人從鐵門縫裏將一份離婚協議書遞給了他,漠然道:「籤字吧。」
「離婚協議書?」
陳凡不禁懵逼:「美女,我什麼時候和你結婚了?」
「你不知道?」
女子有些意外,但很快平靜下來,語氣依舊漠然。
「我是李暮歌,十年前,你師父救了我爺爺,爲報答你師父,給我們定下了這份婚約,但這份婚約完全沒經過我的同意,我和你沒有任何感情。且我現在是江北首富,以你的身份已經配不上我。」
啥?
陳凡更愣,他師父啥時候給他定的婚約?他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別愣着,趕緊籤字,我很忙,沒空在你這浪費時間。」
李暮歌不耐煩道,看着陳凡一身牢服,以及亂糟糟的頭發,更是厭煩。
「退婚啊,那行。」
陳凡回過神來,不以爲意拿起筆直接隨意寫了兩下,就還給了葉玲瓏。
這下,輪到李暮歌有些發愣。
這家夥這麼淡定的嗎?她本以爲知曉她的身份,這家夥絕對會死纏爛打,不甘心的。
裝的,這家夥一定是裝的!哪個男人聽到她是一市首富能不動心?
片刻後,她定了定神,揮手寫下一張一千萬支票扔給陳凡。
「你一時接受不了也正常,既然是我悔婚,這是給你的補償,一千萬足夠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但你記好,從此以後,你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不要想着出獄後對我糾纏。」
「以你的身份,我們永遠不可能。」
但是,陳凡卻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你TM有病吧?」
「我什麼都沒說,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配不上你?」
說完,陳凡嗤啦一聲撕了支票,將之扔還給李暮歌:「一千萬,看不起誰呢!」
而後,他瞥了撇嘴,轉身回到監獄,連再看一眼李暮歌都欠奉。
「你!」
李暮歌惱火。
身邊兩個保鏢出言勸慰:「老板別在意,這廢物就是在裝大尾巴狼,連一千萬的支票都敢撕,呵呵!「
「是啊,老板你就不用來和這樣的廢物退婚,什麼玩意!」
「哼!」
李暮歌冷哼一身,轉身走向邁巴赫。
「給你錢你不要,不知好歹!」
這邊,陳凡剛回到監獄裏面,要打開袖口中師父告訴他出獄時刻才能打開的錦囊,忽地又有獄警跑來,告訴又有人找他。
「是個老頭?」
陳凡又激動起來。
「不,是華夏女戰神,葉玲瓏!」
「他抓到了大魔頭張元清,似乎受了不輕的傷。」
獄警道。
「跟我有什麼關系?」
陳凡頓時沒了興趣,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上,繼續看着這一衆罪犯唱歌。
沒一會,一個穿着軍服,英姿颯爽,氣勢凌人的女子帶着被十幾個獄用上白斤重的鐵鏈鎖着的光頭罪犯到來。
看到大雨中的這一幕,大魔頭張元清頓時驚了。
那些跪在雨中唱歌的身影竟然有盜王之王夜梟,電鋸屠夫庖丁,金三角毒王坤撒……
這……怎麼可能?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誰能想到,華國這些頂級的罪犯,竟然都這麼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唱歌!
陳凡看到了這家夥,隨意瞥了一眼後道:「來了這就先懂點規矩,去吧,跪在最前方當個領唱。」
「什麼,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讓老子跪下?!」
目光落在陳凡身上,張元清不禁大怒。
被葉玲瓏這位戰神抓住也就算了,現在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敢對他呼來喝去?
頓時,所有罪犯都用憐憫的目光看向張元清。
嗯?張元清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這些眼神,都是什麼意思?
下一刻。
忽地他瞳孔一縮,只見那個青年竟然如鬼魅般到了他跟前。
「既然你不跪,那我只好幫你一下。」
陳凡兩腳踹出。
「咔嚓,咔嚓!」
兩聲脆響,張元清雙腿直接折斷,發出悽慘的嚎叫。
這一刻,他明白了爲什麼所有罪犯都跪着!只是後悔已經晚了。
「扔過去跪着。」
陳凡冷哼一聲,對着獄警命令道。
接着,他繼續回到了椅子上慵懶躺下,打了個哈欠道:「都別停,繼續唱。」
「是……」
一衆罪犯滿臉苦澀,但只得服從。
沒多久,忽地軍靴踩在地面上的聲音響起,一位穿着軍裝,英姿颯爽的女子打着一把傘緩緩走到陳凡身前,居高臨夏下的俯瞰着他。
「陳凡,幾年過去,你還是這麼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關你屁事。」
陳凡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這位華夏女戰神。
「哼。」
葉玲瓏冷哼一聲,冷聲道:「陳凡,你還是認清楚自己的身份爲好,現在的你,早就不是當初的陳家大少。」
「只是監獄了一個牢犯!」
陳凡撓了撓耳朵:「你也沒變,還是這麼囉嗦碎嘴,如村頭那些大媽一般,有屁快放。」
「呼!」
葉玲玲深吸口氣,壓住將眼前這個男人給打成殘廢的衝動,揮手將一份婚約拿出扔在了陳凡身上。
「你這樣的人,跟我完全不是一個世界,沒有任何資格娶我,所以,這婚約作廢吧。」
說完,葉玲瓏轉身走人。
「當然,作爲補償,我可以幫你一次,條件是跪下求我!」
陳凡相當無語的看着葉玲瓏遠去的身影,罵道:「現在的女人都是腦殘嗎?」
「都哪來的自信覺得老子配不上你們?」
哼了一聲,他迅速拿出師父留給他的錦囊。
只見裏面有一張紙條:「出獄之後,去迎娶陸家二小姐,陸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