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死了。
唐詩怔怔地坐在牀邊,看着薄夜丟給她的那張離婚協議書,只覺得全身冷得發抖。
一小時前,他掐着她的脖子問她,「安謐是不是你推下樓去的?」
一小時後,他叫了律師過來起草離婚協議,將合同劈頭蓋臉砸在她身上,「唐詩,你這輩子都欠她兩條命!」
沒錯,是兩條。安謐懷孕了,是薄夜的孩子。
唐詩是誰,是薄夜的正牌妻子,卻也只是個笑話。
她紅着眼睛看向薄夜,整個人都在不住地哆嗦,「不是我推她下去的,你要我說多少遍!」
薄夜沒聽,就這麼無情地睨着她,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似的,「你覺得現在解釋有用嗎?」
沒用,已經晚了!
薄夜認爲是她幹的,就是她幹的!不管她做什麼解釋,都比不過一個已經死掉的人!
唐詩忽然間就笑了,站起來抓着筆就開始在合同上籤字。
離婚對嗎,好!
「薄夜,我唐詩愛了你十年,就當我這十年是個笑話。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愛給你,心還我!唐詩忍住自己的眼淚,偏偏要笑得比誰都驕傲,直接在合同上籤下字。
薄夜看着她,冷笑更甚,「你不會以爲,單單只是籤個離婚協議就完了吧?」
唐詩臉色慘白,「你還想做什麼!」
「我要你們唐家給安謐陪葬!」
男人冷酷無情地宣告着一個事實,「明天起,唐家將會迎來煉獄!」
唐詩整個人跌坐回牀邊,不止地發着抖,她看着眼前這個面容妖孽的男人,明明五官深刻凜冽,眉眼都是她深愛的樣子,可是忽然間就覺得看不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