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汪洋!
耗資數十億打造的伊麗莎白號豪華遊輪,行駛於海平面上。
華麗的船艙內,正在舉行一場盛世婚禮。
徐北遊望着新娘投來的嘲諷笑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轉身走出船艙。
三年感情,終抵不過榮華富貴,錦衣玉食,陳婕妤拋下他,嫁給了他的好兄弟,陸雲亭。
遞來請帖,也是在羞辱他。
海風襲來,甲板上,一位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慌張的捂着裙底,難掩那抹粉紅。
少女美眸含怒,向徐北遊走來。
「好看嗎?」
「啊?」
徐北遊愣了一下。
黃灩雯,他的大學學姐,伊麗莎白號遊輪就是黃家所有。
生於豪門世家的黃灩雯,帶着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氣質,藕臂白皙勝雪,濃密睫毛下的雙眸靈動似水,瓊鼻高挺,紅脣粉潤而飽滿,一張臉蛋堪稱絕美,長發垂肩,猶如畫中仙子,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黃灩雯無比厭惡:
「裝什麼裝?有膽量色眯眯的看,現在不敢承認了?」
「盯着我走光看?」
「我最惡心的,就是你這種下賤的男人!」
「登徒子!」
她裙底走光,回頭就看到,徐北遊站在原地,色眯眯的回味。
陳婕妤和陸雲亭帶着幾個保鏢走了出來:
「徐北遊,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下流的人!身爲好兄弟,我爲你感到恥辱!」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樣子,雲亭邀請你來參加婚禮,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你竟然幹出這種齷齪的事!」
「你也配和雲亭比?惡心!」
陸雲亭勾起一抹獰笑:
「偷看黃小姐裙底?」
「徐北遊,兄弟我這就幫你洗洗眼睛!」
保鏢一擁而上,死死將徐北遊按跪在地上。
陸雲亭走到徐北遊面前,解開腰帶,瞄準徐北遊的臉。
四周賓客目光鄙夷。
看向徐北遊,好像看一條狗一樣。
正在這時。
「轟——」
驚天爆炸聲響起,整艘伊麗莎白號,劇烈搖晃起來。
船艙內,豪華餐具,各種美酒,紛紛摔落在地,瞬間炸裂!
「發生了什麼!」
陸雲亭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好了!」
船長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暗礁!」
「遊輪撞上暗礁了!」
「船要沉了!」
陸雲亭瞪大眼睛:「救生艇呢!」
「放救生艇啊!」
「來不及了!」
船身忽然傾斜。
遊輪上的衆人,連站穩都成了問題。
這一刻,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不……我不想死!」
陳婕妤癱軟的坐在地上。
她使盡渾身解數,才攀上了陸雲亭,以後,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現在卻要死在自己婚禮上。
徐北遊也難以接受。
他只是來參加前任的婚禮,不曾想,竟然要死在這裏!
狂風呼嘯,海浪滔天。
滔天大浪一個接着一個,打在遊輪上,旗杆斷了,玻璃碎了,甲板上的人被掀飛落進茫茫大海,所有人都驚慌逃竄,整艘遊輪,亂成了一鍋粥。
絕望的氣息,彌漫在整艘遊輪上。
「轟——」
又是一聲巨響。
伊麗莎白號遊輪,徹底掀入海面。
海水瞬間涌入船艙。
冰冷的海水浸透徐北遊的身體。
徐北遊只感到刺骨的冰寒。
徹底昏迷前,徐北遊恍惚看到,一個女人,朝他拼命遊來。
……
徐北遊艱難的睜開眼睛,撐着劇痛的身體站了起來。
「還活着……」
一望無際的沙灘,岸上是各種礁石和荒蕪的石山,身後就是黑壓壓的原始森林,植被參天,空氣粘膩溼潤,應該是處於熱帶的一座荒島。
冰冷的海水,拍打在徐北遊腳上。
徐北遊摸了一下口袋,手機進水無法使用,還有一張泡爛的他和陳婕妤的合照。
海水中,一襲白衣,在海浪衝刷下,出現在徐北遊的視線中。
徐北遊連忙跑過去。
黃灩雯身體壓在一塊破碎的遊輪殘骸下,美眸緊閉,兩片紅脣微微閉合,白色的裙子下,透着三角處的淺粉。
徐北遊耗盡吃奶的力氣,才艱難的掀起殘骸,將黃灩雯拖離海水。
溺水昏迷,生命垂危。
「得罪了學姐!」
徐北遊深吸一口氣,進行胸腹式按壓!
雙手按在黃灩雯傲然上,手感妙不可言。
直到黃灩雯一連吐出好幾口海水和異物,徐北遊完全適應了這個大小,這才停下。
徐北遊將黃灩雯抱到避風處後,找來幹樹枝,嘗試生火。
時值深夜,氣溫驟降,海岸吹來刺骨的海風。
兩人身上的衣服早已溼透,原始森林裏,不時有野獸吼叫聲傳出,點燃火堆,才能讓它們恐懼不敢靠近。
直到雙手磨爛出血,才終於燃起一點火光。
徐北遊不由自嘲,和陳婕妤在一起時,陳婕妤最反對的,就是他看那些荒島求生的書籍,沒想到,竟然有一天,真的派上用場。
連衣裙很容易就扒了下來。
黃灩雯妙曼的身軀,宛若初雪般白皙的肌膚,和呼之欲出的傲然,映入徐北遊眼簾,一覽無遺,一雙玉腿,雖然沾滿了枯葉和污垢,依舊美豔不可方物。
徐北遊鼻子一熱。
大難不死,流落在這樣一座荒島上,難道,眼前的學姐黃灩雯,就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徐北遊搖了搖頭,流落荒島,如何活下去,才是擺在眼前的問題。
烘幹黃灩雯的衣服後,徐北遊準備往她身上套,女人突然睜開眼睛。
「你幹什麼!」
黃灩雯見自己身上一絲不掛,毫不猶豫的擡手,一個巴掌甩在徐北遊臉上。
「啪!」
「偷看我裙底,還要趁人之危?」
「臭流氓!畜生!」
「滾!」
黃灩雯眼神裏,徐北遊就是一頭恐怖的野獸。
徐北遊看着滿臉驚恐的黃灩雯,明白黃灩雯還是將他當色狼了。
但黃灩雯的態度,讓他很不爽。
「老子把你救上來,天冷怕你被凍死,雙手磨出血生火給你烤衣服,你還打我?」
徐北遊怒喝:「早知道你這麼回報我,剛才就該把你就地正法!」
「真……真的是這樣?」
黃灩雯嬌軀顫抖,小臉蒼白,還是有些不相信。
「愛信不信!」
什麼事情都沒幹,還被扣了帽子。
徐北遊將裙子罩罩丟給黃灩雯,轉身就朝海岸上走去。
隨便黃灩雯怎麼想,他問心無愧。
「你幹什麼去?」
黃灩雯神色慌張,顧不上穿衣服,一瘸一拐的追上徐北遊。
「我去看看還有什麼能用的東西,你別亂跑,後果自負!」
黃灩雯看着手中烘幹的衣服,美眸復雜。
徐北遊爬上一個土丘,森林無比遼闊,一眼望不到邊際,中央位置是一座制高的大山,四周向下蔓延。
體力所剩無幾,徐北遊不敢走遠,在周圍海灘上搜索了一圈,找到了一個帆布背包,和一個遊輪上的急救包。
並沒有發現其他幸存者。
不知道是被海浪衝到其他地方,還是殞命怒海狂濤。
恐怕以後在荒島上,他和黃灩雯,必須共同生活下去,共同面對無盡未知的危機了。
趁着海水還沒有退潮,徐北遊在沙灘上挖了一圈陷阱,希望能弄點魚之類的。
黃灩雯見到徐北遊回來,眼神膽怯。
徐北遊瞥了她一眼,靠在大樹旁坐下:「我先睡會,你也好好休息。」
說完,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他早已筋疲力盡,實在太累了。
黃灩雯蜷縮在火堆旁,手中抓着一根枯樹枝,和徐北遊保持距離,眼神警惕,一雙白皙的玉足也緊繃着。
冷靜下來後,她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
遊輪失事,流落荒島。
對於一個弱女子來說,九死一生。
黃灩雯知道,沒有任何救生經驗的她,想活下去,留在一個男人身邊總是好的。
可她又擔心,眼前這個面目清秀,長相英俊的男人,醒來後會對姿色優異的她,獸性大發。
她一個柔弱女生,哪有力氣反抗?
徐北遊再醒來時,時間已經來到正午,烈日當頭,太陽曬得沙子滾燙,嗓子火辣辣的疼。
「你怎麼樣了?」
徐北遊看向黃灩雯,關切的問道。
「還好。」
黃灩雯嘴脣幹裂,臉色慘白如紙。
徐北遊起身,朝沙灘上走去。
海水退潮。
好在昨晚的辛苦沒有白廢。
陷阱中抓到幾條小魚,又在岸邊撿到不少蛤蜊。
勉強能填一點肚子。
放在火上烤,很快就傳出香氣。
徐北遊遞給黃灩雯最大的一條。
「我不可能答應你這種骯髒的交易!」黃灩雯低頭看了一眼呼之欲出的雪白,眼神滿是警惕。
「呵呵!」
徐北遊冷笑一聲。
果然在黃灩雯心裏,還認定他就是色狼。
白救她了!
徐北遊大快朵頤起來,黃灩雯飢腸轆轆,眼睛盯着烤魚,不停吞咽口水。
眼看徐北遊就要拿最後一條,黃灩雯急忙喊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一條都不給我留,你還是不是男人!」
「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徐北遊眼神一冷:「對不起,黃大小姐,我剛才給你了,是你以爲,我要和你做什麼交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多吃一口,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啊……是我誤會你了,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道歉?」
「黃灩雯,我知道你說這些,只是爲了讓我帶你活下去。」
徐北遊望着黃灩雯一連不耐煩的表情,一字一句道:
「但你不要覺得,別人就是傻子,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態度!」
「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
徐北遊起身,走到黃灩雯面前。
黃灩雯嚇的連連後退,嬌軀不停哆嗦:「你要幹什麼……」
徐北遊打量着黃灩雯白皙的嬌軀,和那呼之欲出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