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號502。’
一條充滿暗示地信息傳入手機。
舒曼孜垂眸,滯頓的神情在眼角暈開。
左手旁穿藏青色西服的中年男人不悅蹙眉,瞥了眼舒曼孜開口教訓道:「曼孜,要應酬就好好應酬,不要一直盯着手機看,掃大家的雅興!」
說話間,中年男人不懷好意的暗示着舒曼孜,一定要陪好席間的那位地位崇高地貴賓。
舒曼孜不慌不忙收好手機,擡眸望向說話的男人,差點沒掩蓋住臉上的厭惡。
聽了一整晚的侃大山,這羣老色批根本沒有想要合作的意願,全是酒肉穿腸過,滿嘴跑火車。
見她遲遲沒有動作,中年男人再次催促道:「愣着幹什麼,還不快給李董敬酒。咱們公司年底要開發的項目,可都攥在人家手裏。」
「姑父,我今天實在是喝不了酒。晚點我還有事要忙,怕是不能繼續作陪了。」
「你什麼意思!」
舒曼孜爲了不驚動酒局上的這些大佬,附耳小聲對中年男人耳語了幾句。
中年男人挑眉巡睃酒桌上的人思付幾秒,不耐的擺了擺手。
說着,他用黏膩的目光上下審視穿酒紅半包臀及膝裙,媚骨天成的舒曼孜,情色的了然溢出眼眶,「把你說的人伺候好了。」
輕蔑不屑的譏諷在胸口漲開,舒曼孜面上的笑嫣然莞爾,點頭答應提着包出了充滿酒氣和利益的包廂。
她剛跨出包廂的門,擡臂垂眸看向戴在腕間的手表。
還有十五分鍾……
「噠……」
繞過走廊拐彎處的黑色皮鞋,恰巧停在她面前,高跟鞋跟避無可避抵在男人鞋尖。
鼻尖縈繞着熟悉略泛苦澀的烏木沉香……
秦哲?!
舒曼孜驀地擡頭對上男人凜冽戲謔滿帶嘲意的黑眸,骨節分明的手掌指骨微曲,繾綣攀上她光滑的肩膀。
他冷凝不耐的目光掃向緊閉的包廂門。
「怎麼,你今晚的業務很忙?」
舒曼孜媚眼纏纏繞在男人譏諷藏怒的眼,纖弱柔軟的掌心貼緊他的胸口,稍稍用力,秦哲順勢配合着她的動作被推進無人的拐角。
纏上他的脖頸,紅脣貼在男人耳畔。
「秦總吃醋了?」
「其他人都是逢場作戲走走過場,我的牀,不都是留給秦總的嗎?」
「秦總,我們……先進房間好嗎?」
女人腰上一緊,熾熱的大掌不由分說桎梏在腰側,指腹向下停在貼在大腿根的裙擺。
「唔——」
指骨扣在她下頜,逼得她將頭從他肩側移開,兩人之間靠的更近,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強有力的心跳。
秦哲雙眸微眯,目光炯然如火如炬,燙進她尾骨的神經。
「怎麼?」
「我改主意了。」
「現在,我就要你。」
「現在?」
「砰!」
車門閉合的急促聲,比不過男人手掌控制她的急促。
……
狹窄的空間、滾燙的呼吸、冰涼刺激的皮質座椅、厚重粗糙的地毯,無一不折磨刺激着舒曼孜的皮膚和神經。
交疊纏媚的急喘,跟着不住蜷起的五指擠在車窗上。
「秦…秦哲。」
「秦哲。」
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不會尊稱一聲秦總,破碎的聲音跌跌撞撞,快要吞沒她所有的意識。
忽然……
被壓在座椅上的身體,脖頸忍不住向後仰,視線倏然停在從酒店出來的人身上。
龐輝煌臉上掛着諂媚的笑,鞠躬盡瘁的和出來的人攀談。
看樣子,今晚的應酬很順利。
女人側頭分神的呆滯被刻進男人卷起風暴的瞳孔,他順着舒曼孜的視線看向窗外,陰翳暴戾的怒意欺上濃欲的眸。
他加重掌心倒扣的力度。
「嘶——秦總?」
「舒曼孜,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嗯?」
「不是……」
完蛋了,依照秦哲的習慣,她心驟然降降降。
說什麼都晚了,新的攻勢接踵而至。
先前的溫柔在分神後頃刻泯滅,男人忘我沉浸在歡愉裏,大手揉搓陷入白嫩軟和的肌膚,生出紅色的掌痕。
酒紅色的禮裙殘破不堪,又性感魅惑的掛在身上。
在分神前,她還沒感覺出,車裏面會這麼的狹窄膈人。
現在……
雙膝徹底大膽的跪在副駕駛座椅上,擡眼就能看見車窗外的一切,腳底貼在冰涼的車門,一下一下。
後背被炙熱滾燙的氣息融化裹夾。
她的大腦,眼睛耳朵,所有一切得知外界信息的感觀,現在只能看見聽見秦哲。
從副駕駛被趕到後排,好讓他更加盡興。
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軟弱好無力氣的身體,後背仰躺在座椅上,最後的一波掃清男人所有的怒意。
他酣暢淋漓將她錮在懷裏。
發昏迷惘的眼朦朧望着車頂,手指下意識攏着秦哲被汗水浸溼的黑發。
「墨墨……」
安墨——
被歡愛激起的情愫,瞬間冷凝。
她差點忘了,被秦哲選中的原因。
替身和金主的關系,不該被情欲逾越。
她挺着紊亂急促的呼吸,大腦恢復了工作。
垂眸望着男人溝壑分明,線條優美的脊背。
這應該算是伺候好了吧?
她大着膽子,軟弱無力的兩手攀上他的後背,長指沿着脊骨向下延伸。
「秦總,可不可以把城南的項目讓給我?」
「城南?」秦哲掌心撐在座椅上,手指挑起舒曼孜的下頜,黑眸輕而易舉攻池掠地,侵佔她的眼眸,「可以,不過要看你的表現。」
舒曼孜從來都沒有想過車跟房能相提並論。
但現在,車只會比房更加狂野。
狹窄的空間易燃易爆,讓男人所有的動作行爲情緒一路高漲,說不上的姿勢和花樣,搓的她骨酥肉麻。
一波又一波的浪,衝刷所有的感官神經。
秦哲是個好牀伴。
天昏地暗,直到連酒店的燈都熄滅了,秦哲才大發慈悲的把她送回了家。
在車裏一晚上的後果就是……
「嘶……」
舒曼孜大腿發軟到打顫,要借靠牆壁和物體的支撐,才能將將挪進浴室。
五指和口腔累到連刷牙都覺得麻木,舌尖殘留着熟悉不過的氣息。
瘋狂旖旎的畫面佔據整個大腦。
鏡子裏的女人本該白嫩的肌膚,被開出一片又一片的緋紅。
什麼叫身心俱疲?這就叫身心俱疲。
她用力晃了晃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都拋出腦後。
拖着疲憊的身體匆匆洗漱後,她從櫃子裏翻出許久不用的藥膏,塗上。
……雖然昨晚秦哲好心的幫她塗上了,也只能起到稍稍消腫的作用啊。
她來到玄關,生生嘆了口氣,踩進高跟鞋,大步去了公司。
剛下車,到公司門口,就看見龐輝煌。
「昨晚把老板伺候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