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做過夢,只不過每個人的夢境不同而已。有的夢到自己發了大財,成了令人羨慕的富翁;有的夢到自己當了大官,騎馬坐轎美女相擁;有的則夢到自己金榜題名,光宗耀祖。。。。。。。總之,這個夢,那個夢,林林總總五花八門。
我那天卻做了這樣一個夢,我跟一個神仙隔空對話。那一刻,雖然我迷迷糊糊,但潛意識中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只要自己輕輕一掙,就能從夢境中擺脫出來,可不知爲什麼我就是一點兒動不了,隨着潛意識的深入,慢慢地,慢慢地,又沉了下去。。。。。。
「哈哈哈,好一把神劍,請問,這把劍叫什麼名字?」我不知不覺來到一片水域,突然看到一把金光閃閃,放着銳彩千條的寶劍。
「此劍名叫湛盧劍,又名流彩虹,乃春秋戰國鑄劍鼻祖歐冶子所造。。。。。。」神仙指着寶劍說:「這把寶劍鋒利無比,蓋世無雙,堪稱劍中之王。」
「那這把劍是誰丟到水裏的?這又是哪裏?」
「此地乃天庭之下,地宮之上,靈光普照,雁鶴之鄉。。。。。。」
難怪我眼前金光照耀,光彩迷人,這時我才看清,原來這是一個神祕而又讓人羨慕的地方。。。。。。。
眼前站着的原來是一位仙風道骨,精神矍鑠,合鶴發童顏的仙道,是他在跟我對話。
「他是誰?他曾嗯我對上話了?」我疑惑着,但只見仙道說完,捋了捋銀白的胡須,哈哈笑着一揮手中的拂塵,立刻化作一團雲霧,消失了。
「你是何方神聖?你是何方神聖?請你告訴我,」我望着遠處的浩瀚的天空大喊:「神仙,請你告訴我——」
浩淼天地混沌一片,沒有人再回答,只有那把光彩奪目的湛盧劍像一根定海神針,穩穩地杵在水底發出五彩之光,把我和水底世界映照的仿佛成了一個夢幻世界。
「這把寶劍是我的了?」迷迷瞪瞪中,我極力清醒自己的意識,突然想到自己這不是要發財了吧?於是我情不自禁地高喊:「這把寶劍是我的啦,我發財啦。。。。。。」
但不知爲什麼還是控制不住?昏昏耗耗又沉了下去。。。。。。
一棵樹幹粗壯高大,枝繁葉茂,差不多有六個人才能抱住的千年古樟樹,慢慢映入我的視野。
古樟樹那茂密的樹上不知有什麼誘惑力?我被吸引住了,我不自覺地跑過去奮力爬了上去。。。。。。由於樹幹太粗了,無奈我使足了吃奶的勁兒也沒抱住樹幹,像一個沉重的麻袋滑落下來。
然而,我不知哪來的勁兒,氣喘籲籲地又往上爬。。。。。。就在這時,不知我的雙腳被什麼東西抓住了,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手一下沒抓緊,整個人便又順着樹幹「呲溜」滑落下來。
明明我就是被一只大手拽下來的,但身邊沒有人。心說,剛才是誰把我從樹幹上拽下來的?周圍確實沒有任何人,根本就沒有人能讓我看見。
我想了片刻,剛又要去抓樹幹,忽然覺着我並沒有掉到地上。啊,乖乖,我這才明白過來,剛才由於心慌亂了心神,誤以爲被人拽下來,其實被半空什麼東西頂住了,架在了半空。
我頓時不驚恐了,穩穩心神便開始又往樹上攀。
「慢着點兒」
媽呀,還真有人。就在我剛要攀爬,突然聽見有人說話,那聲音陰沉嘶啞,仿佛從死人嘴裏發出來的。
「誰?」我往下張望,這才看見,原來我站在一個人的肩膀,一個很健壯的人就在我的腳下,正使勁往上頂着我的雙腳。
「你是誰?」我不敢再攀爬,也不敢往下跳,心驚肉跳的等着腳下的人回答我。
然而,腳下的人沒有回答,而是突然一鬆肩膀,這下好了,我就像一只突然被人扔入開水鍋裏的青蛙,落到地上又跳了起來。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跳這麼高,我這一跳,雙手在上面一揮,雙腳尖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勾住了一個樹杈,就在雙腳晃動的那一刻,我突然摸到一雙冰冷僵硬的手在拽我。
我雙腳本能地一陣亂踢,借勢鉤上了另一枝樹杈,我顧不得樹刺兒扎入雙腿的刺痛,一只腳在樹幹上一蹬,翻身跳下,這回我清楚得很,我是自己從樹杈上跳下來的,連看也沒敢看拽我的人是誰,像老鼠一樣「跐溜」鑽進了一片樹叢。
借着密密麻麻的樹葉縫隙落下來的光線,我趴在一堆土疙瘩上往樹這邊窺視,看到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吃了我一樣,仇恨的目光直刺我的眼簾。
媽呀!他怎麼這種眼神?我嚇得跳動的心覺着蹦出來了,胸腔一陣憋悶刺痛,我「啊——」一聲,頓然眼前一發黑昏厥過去。
「地瓜,醒醒,醒醒,地瓜。」
突然有人喊我的外號,我外號叫「地瓜」,是幾個哥們兒按着我的個頭量身定制的。
我一看是江大頭。只見江大頭抻着個大大的腦袋,光光的頭頂,兩只眼睛忽閃忽閃在望着我。
我瞅瞅窗外的天,太陽早已升起老高。早上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來,照的滿屋暖洋洋的。
江大頭露出一雙莫名其妙的眼神,問我是不是睡魔怔?
我望着江大頭疑惑的目光撲棱撲棱腦袋,這才反過勁兒來。原來我做夢了。剛才夢見有人給我託夢,說在一個遙遠的湖泊,有一把金光閃閃的稀世珍寶——湛盧劍。
「湛盧劍?真的假的?」江大頭聽我說湛盧劍,雖然他從未聽說過,但他一聽這是一把稀世珍寶,陡然間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