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傻子,姐姐都這樣了,你就不會主動一些麼。」
那張不大的小牀上。
田芳芳穿着一身枚紅色的裙子躺在上面。
手指壓在脣邊,牙齒咬着粉脣,眼神朦朧無力。
手裏拿着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一個憨厚卻也精神的男子。
照片上的男子叫孫東,是省裏醫學院的學生,在城裏跟人打架被打成傻子,然後退學回家。
經常路過田芳芳的學校門口,雖然沒說過話,但是田芳芳總覺得他跟別的男人不一樣。
便偷偷地拍了他的照片,沒人的時候拿出來一個人欣賞。
………………
而這個時候。
村口的老柳樹底下,毛三炮,李二狗,老鐵子三個人蹲在那裏,一邊啃着偷來的西瓜,一邊瞅着對面的秀水小學。
今天是星期天,學校裏的十幾個學生都回家了。東頭宿舍門口的繩上掛了幾條不同顏色的絲襪和貼身小衣物,正隨風輕輕地飄蕩着。
絲襪的主人正是田芳芳,是一個膚白貌美身材曼妙漂亮的女人,今年二十七歲,原是城裏人。結婚半年發現老公跟別的女人睡在自己的牀上,於是憤然離婚,一氣之下就來到秀水村支教了。
三個人蹲在那裏,看着田老師的絲襪直流口水。正在協商讓誰過去偷一條的時候,就看見傻子孫東扛着個鋤頭從那邊走了過來。
毛三炮眼珠一轉,就把孫東就攔住了:「看見宿舍門口的絲襪了嗎?你要是幫我們順兩條過來,我就給你一個西瓜。」
孫東聽說有大西瓜,忍不住點了點頭,其實他真的很想要一個大西瓜,回家給他那瞎眼的老娘解渴。
把鋤頭一扔,躡手躡腳就從大鐵門的縫隙鑽進去,直奔東邊的教職工宿舍而來。
孫東並不是先天的傻子,而是後天的。去年高考,他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城醫學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上了半年就回來了,整個人也變得傻了。
雖然他變傻了,但是他跟村裏人又不太一樣,衣服洗得幹幹淨淨,牙刷的白白的,頭發剃的又短又精神,猛一看就跟城裏人似的。
孫東扯兩條絲襪揣進兜裏,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田老師堵住了。
田芳芳一身玫紅色的裙子,俊俏的臉蛋紅紅的,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拿我的絲襪幹嘛呢?」
「姐,不,不是我要拿的,是他們。」孫東惶恐的要命,用手指一指老柳樹底下的三個人。
毛三炮等人見狀,嚇得哧溜一下就逃了。
「敢拿我的絲襪,那我得懲罰你。進來吧。」田芳芳抓着孫東的衣袖就要把他拉進自己的宿舍裏。
「不,我不進去。」孫東看着俊俏的田老師,心裏慌慌的。手把門框抓住了。無論如何都不進去。
「咋了?怕我啊!姐姐我不吃人,進來吧。幫我辦件事就放你走。」田芳芳嬌柔一笑,硬是把孫東拉了進來。
宿舍不大,但是很幹淨,整齊的被褥鋪在牀上,空氣中蕩漾着田芳芳身上的香味兒。
「姐,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你放我走吧。」孫東誠惶誠恐的說道。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的,你爲我做件事我就放過你。」田芳芳知道孫東是傻子,智商也就跟個七八歲的小孩一樣。可他跟普通的傻子又不一樣,不但人長得很帥氣,而且又很幹淨,就算是去地裏除草,身上也不帶沾一絲灰塵的。昨天晚上她還夢見過這個男人呢,今天他竟然就來了。
「那,我能爲你做什麼?」
「我的後背好癢,估計是有小蟲子?你幫我看看吧。」田芳芳紅着臉轉過身,就把後背留給了孫東。
孫東眨巴着眼睛在她的後背上仔細的看了一遍:「姐,沒有蟲子呀!」
「看來你是真的傻呀,有蟲子還能在裙子外面嗎?你把拉鏈拉開看看有沒有?」田芳芳又是一陣臉紅心跳,略顯慌亂的說道。
孫東有些笨拙的從後面把裙子的拉鏈拉開,他的手指在田芳芳那光滑的後背上輕輕的移動着。
「姐啊,真的沒有蟲子呀!」
「你好好看看,上面沒有,也許下面有,往下,再往下。」田芳芳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孫東把拉鏈又往下拉了一下,心裏也變得慌亂了起來。
「還是沒有啊。」
「那怎麼回事?你再往下,哎呀呀,好癢啊。」
田芳芳是正常女人,跟老公離婚之後,便來到這小山村裏,已經三個多月了,這三個多月裏,她是孤單寂寞的,昨天夜裏夢到了孫東,今天中午他就來了,在她看來這是天意。
孫東靠她很近,他身上的淡淡的煙味兒和汗味兒讓她着迷。
「那我再往下看看。」孫東把裙子的拉鏈又往下拉了一下,田芳芳的細腰都露了出來。
「他一個傻子懂什麼呀?他是找不到蟲子的,來,讓我幫你。」
就在這時,毛三炮突然間從外面闖了進來。這小子逃跑之後,一直在觀察着這邊的動靜,見孫東遲遲沒有出來,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就一個人偷偷的溜了進來。
當他看見孫東把田芳芳的拉鏈都拉開的時候,忍不住闖了進來。
「你是誰?你出去。」田芳芳萬萬沒想到會有其他男人闖進來,嚇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田老師,他是個傻子,他什麼都不懂,你身上不是癢嗎?我來幫你。」毛三炮狠狠的瞪一眼孫東:「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