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灣別墅裏。
一抹纖瘦的人兒一個人坐在這個偌大的婚房裏,周圍只有她自己那輕微的呼吸聲,連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見。
那個男人從婚禮的籌備到舉行婚宴,她一次都沒有見到那個男人,她猶如被人趕鴨子一般,趕上了婚宴。
他不知道她是誰,她也不知道他是誰。
但她只是僅僅知道他的名字——穆擎深。
沒錯,她就只是僅僅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一聲手機鈴聲響起來,打破了這個寂靜的氛圍,坐在牀邊沿的人兒,艱難般的站了起來,走到一旁,拿起那個看起來只要九塊九就能買的包包,從這個發白的包包裏,掏出了一個最新款的蘋果機。
眸光瞥見了那個手機號碼後,指尖一直停留在手機屏幕上方,指尖久久都沒有落在屏幕上,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那張塗着口紅的嘴脣,眼眶裏已經有淚水在打轉了。
隨即,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指尖才滑過那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了耳旁,一聲年邁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進了喻婉的耳朵裏:「小魚丸,爺爺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你,有沒有影響你休息呢?」
不給喻婉開口說話的機會,喻老爺子再一次開口說:「爺爺,就不打擾你跟擎深的洞房花燭夜了,爺爺過幾天就回來了,先這樣,小魚丸。」
直到電話掛斷的那一刻,喻婉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洞房花燭夜?
這是一句多麼諷刺的話?
那個男人連婚禮上,一面都沒有出現,他會跟她一起洞房花燭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