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外,一位十七八歲的年齡少女指揮著幾個奴僕對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女拳打腳踢,圍觀的眾人也不少,但無一人責罵少女,如看好戲般,興致勃勃。
青衣婢女眼瞧著地上的人漸漸沒了聲音,似乎昏了過去,便詢問自家主子,「二小姐,她已經暈過去了,還要繼續嗎?」
「打,繼續打,一個廢物庶女就敢偷本小姐的東西,給我打到她承認為止!」一身水綠色的煙碧散花裙,髮髻間斜插著幾支精緻的髮簪,不過眉目兇惡,張口惡毒,似乎在她眼裡,地上的這個人的命還不如她的一個物件。
「是。」
得了命令,奴僕們下手力度愈發大了,完全不顧地上人能否承受得住。
密密麻麻的大小拳腳落到瘦弱的身軀上,無人注意到,那人手指細微的顫動,似乎即將要醒來。
嘶,好痛……
滄凰的記憶停留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意識也遊離在混沌的之中,只是身上越來越多出的劇痛強迫她清醒。
沒人留意,地上原本昏迷的少女突然睜開了眼睛,森然的紅瞳,猶如豁開的忘川血河。
「這是哪兒?」周圍的一切她都很陌生,還一羣人穿著古裝,cosplay?還是劇組拍戲?她不是掛了嗎,怎麼一醒就跑到這種鬼地方來了?
這些問題她還來不來細想,圍著她的某個奴僕一腳擦過臉側,且在眼角堪堪劃過。
但當那腿想收回的時候卻被滄凰一手抓住,修長的五指刺進面板,溢位血跡。
打了她還想跑,這可真是她活了這麼久見過最好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