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驚雷劈下!
將黑暗的天空撕破了一個口子。
溫清月被刺眼的光刺到眼睛,意識歸攏,她經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海難,竟然還活着嗎?
耳邊傳來一個怨毒的女聲。
「就你這種鄉下長大的野雞,也配跟我搶位置?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我要看她被萬人騎,要她就算是死,都不能翻身!」
「這女人這麼極品,就這麼死了,多可惜啊!多謝溫大小姐給我們哥幾個開葷!」
「放心,我們肯定把這不知天高地厚,敢覬覦你溫家大小姐位置的賤人玩爛!」
「留她一口氣,一會兒大師還要來給她的手腳釘桃木釘,讓她永世不得超生呢!」女人得意的冷笑着離開。
緊接着,傳來一陣解皮帶扣的聲音。
其中一個男人靠近的剎那間,溫清月原本緊閉着的雙眼迅速睜開!
美眸中含帶着怒意,氣場極爲強大,震懾得正準備用髒嘴親下來的男人當場愣住了。
就在這一刻,溫清月的心髒一陣抽痛,一陣不屬於她的記憶快速的在腦海中浮現!
太陽穴跳得飛快。
好痛!
她下意識的擡手扶住額頭,卻摸到了一手的鮮血。
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了剛才說話的那個女人的名字——
溫雙雙!
溫家養了十九年的千金大小姐。
就在半個月前,溫家發現當年竟錯抱了女兒,真正的溫家大小姐溫清月在鄉下受苦,便打算將真千金接回家。
不成想,溫雙雙提前下手,要讓溫清月生前受盡折辱,死後更是不得超生!
她擡眸望去,只見這男人身後還站着兩個正在脫衣服的男人,正是溫雙雙找來侮辱她的!
沒錯。
她魂穿了!
因爲那場巨大的海難,昔日名號響徹整個九州大陸的預言家溫清月,魂穿到了被溫雙雙蒙騙到這裏,一頭栽在地上死掉的同名女人身上!
「他媽的!老子好心讓你爽一爽,你還不識好歹的,敢瞪老子?」一臉肥油的男人反應過來,擡手就要給溫清月臉上一耳光。
可手擡起的瞬間,他的下巴被女人重重一踹,整個人都後仰着倒了下去!
下一瞬!
原本躺在石頭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緩緩從地上爬着站了起來。
後腦勺和額頭上滲出的血跡,順着她精致無雙的臉蛋流淌下來,襯着冷寂的月色,和周圍布置好的陣法,活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殺神!
比夜色更冷的,是她的眼神。
帶着蝕骨的寒意,一寸一寸從這三人的臉上掠過。
「就這麼幾個廢物,還想當我老子?」
隨着溫清月話落,一陣更凌厲的腳風向着方才出言不遜的男人面門上踹去!
只一腳,就聽見鼻樑斷裂的聲音!
那男人被踹得鼻血橫流,捂着臉,含糊不清的大叫:「鬧、鬧鬼了!快叫大師來!」
「哥,我看她像回光返照,她中了藥,撐不了多久的,咱們仨一起上吧!」高個子的猶豫道。
「上你個der!溫清月一個膽小如鼠的嬌小姐,剛踹那兩腳什麼身手你看不出來嗎?這特麼哪裏是回光返照,這是中邪!」
高個子的聞言,看了溫清月一眼。
只見她緩緩向着三人靠近,將手中的石頭,狠狠的砸向了矮個子的男人!
矮個子的小腿被擊中,頓時跪在地上,想要跑,但腿完全麻痹,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厲鬼!她中邪了!快叫大師來!」
幾人悽厲的大叫着,迅速逃跑了。
溫清月看着三人的背影,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才舒出一口氣來。
緊緊捂着胸口,渾身體力不支,險些栽倒在地上!
他們說的沒錯。
她身體裏的藥性太濃了,剛才憑借着穴位壓制,且能挺住一時!
地上的陣法她看得出來,這人道行不淺,應該是個男性,若真把他叫來了,以少對多,她恐怕沒有勝算!
而且溫雙雙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溫清月打量了四周一圈,向着大馬路迅速跑過去!
在她的身影撲向馬路的瞬間,身後響起了一道雄厚的男聲:
「站住!」
溫清月沒有回頭,緊緊掐着自己的穴位,好維持身體的清醒,拼盡全力的逃跑。
但小腿突然一軟,她單膝跪在了馬路上,白皙細嫩的皮膚頓時劃出了長長的血口子,刺痛感襲來!
她看向小腿,是一枚道令,正打在她的穴位上!
她掙扎着想站起來,但身體裏的迷藥在這穴位的一擊下,迅速蔓延。
下一秒!
另一個道令朝着她的脊背飛來!
那大師陰沉一笑,得意至極:「將死的麻雀,不過是換個地方死而已!你以爲你能逃出我給你挖好的墳墓嗎?」
絕不能被擊中!
溫清月手指緊緊攥拳,可半點力氣都再使不出來,她真的快撐不住了!
身後,大師對着高個子的男人擺擺手,吩咐道:
「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帶到我的陣法裏來,你們幾個廢物,還得我親自來,幫她破個雛身讓她做一次完整的女人,再把她釘死在我的桃木釘下!」
就在這一瞬間,溫清月聽見一陣由遠及進的車聲。
她眸中迅速亮起光!
用盡全力,在道令打到她脊背的瞬間,將身體扭轉。
道令擦破她的手臂,鮮血頓時順着她的手臂流淌下來!
這力道之大,可見若真被砸中脊椎,後果不堪設想。
車聲越來越近!
溫清月連忙站起身子,站在路中間。
車喇叭聲刺耳的響起。
可她身形半點都不動!
一陣極爲刺耳的急剎車聲響起!
司機打開車門指着她罵:「找死是吧?你知道自己攔的是什麼人的車嗎?要是耽誤了事情,把你千刀萬剮都不夠你死的!」
一輛純黑色的邁巴赫。
極盡奢華,卻又透着一股低調。
一陣極爲濃鬱的血腥味鑽入溫清月的鼻腔內。
她看向車的後座,因爲迷藥而聲音發軟,卻又字字都透着堅毅:「先生,求您救我,我、我被人販子拐到這裏,我家裏是學醫的,我能幫您!」
「快滾開,這病不是你這種窮鄉僻壤的低賤醫生治得好的!」司機走下車,上下打量着溫清月。
一張白皙細嫩的小臉,因爲血污看不清容貌,渾身上下都穿着被洗得發白的衣服,哪兒都透着「窮酸」兩個字。
盡管她眼神堅毅,氣場十足,卻依舊讓司機當她只是個不知好歹的鄉下野雞,想攀高枝呢!
而車後座的人,也半點反應都沒有。
遠處的大師和高個子男人見溫清月攔下了一輛車,頓時快步趕了過來!
大師高聲道:「家裏孩子跟別人打架,鬧脾氣離家出走,可千萬別相信她的謊話啊!這丫頭,我們帶回去好好管教!」
司機白了溫清月一眼,「我就看你不是什麼好東西,趕緊跟着你家長回去吧,別在這裏動這些不該有的歪心思,快滾!」
溫清月凝眉,靜靜的看着車後座的男人。
血腥味太濃了!
而身後,大師和高個子正在小跑逼近!
沒有時間再耽誤了!
「先生,您出血量太大,撐不到醫院的,我家裏世代行醫,我可以救您!求您幫幫我!」
藥性又上來了。
她就快要站不穩了。
雙手攥拳,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裏,她索性緊咬着舌尖,讓痛感維持清醒。
那司機還準備再趕,卻聽見車內的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讓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