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耳畔傳來皮帶扣緊的聲音,躺在牀上的尹婉竹蹙了下眉頭,她翻了個身,身上撕裂的痛感讓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正梃。」她下意識的喚了聲新婚丈夫的名字。
沒有回應。
悉悉率率的聲音敲擊著她的大腦皮層。
尹婉竹睜開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天剛矇矇亮的光線,諾大的酒店套房內沒有開燈,光線昏暗,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距離大牀兩米遠的沙發區,正背對著她在穿衣服。
看他的動作,應該在扣白襯衣的扣子。
男人很高大,只是一個背影,就有如山般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尹婉竹的大腦突然「嗡」了下,她一下子從牀上坐起身來,動作太大,扯到某處的傷口,疼得她臉都白了下。
可她現在哪有閒工夫管什麼痛不痛的。
「你是誰?」她的聲音都在抖。
一覺醒來,她的丈夫不在房間裡,這個陌生男人卻在她的房間裡穿衣服。
尹婉竹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之所以肯定這人不是她的丈夫席正梃,只因為她的丈夫殘疾了,只能用輪椅代步,這人卻筆直的站著。
而且那雙長腿的長度很逆天。
男人正在扣紐扣的手一頓,沒有回頭。
靜默幾秒鐘之後,他飛快的走向門口,從衣帽間裡將面具拿出來,戴在臉上,他的手剛握住門把手,腰間突然收緊。
尹婉竹已經跑下牀,死死的拉住他的襯衣:「你是誰?你為什麼在我房間裡?席正梃呢?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