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深了……」
瘦弱的手臂抵在男人肩頭,分明是拼盡全力的抵抗在男人寬闊的背肌下,倒顯出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
下一秒就被掐住細腰,重重往上一頂!
纖細的身子宛如一頁薄紙,半個身子都探出了床榻,烏黑色的長髮垂地,髮絲散亂,穿衣鏡裡少女玉色的身子,在水晶燈下泛著光。
「進門的時候,不是很熱情?」
溫熱的鼻息灑在談書墨耳畔,刺得她渾身一激靈,原本渙散的神智都聚集了一瞬。
原本是參加未婚夫回國的接風宴,卻在喝了未來小姑子遞來的加料果汁之後,世界顛倒,神智渙散。
她只來得及拼命掙脫開早已對她虎視眈眈的陌生男人,在絕望的奔逃中,推開了一扇房門,卻跌落另一場噩夢……
「夠了!」
談書墨的低吟在偌大的房間微弱的纏綿。
「你夠了吧……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威脅聽起來像是懇求,淹沒在男人無聲的輕笑裡。
在談書墨驚慌的眼神裡,壓下的身影寬闊地遮住所有光明,將她籠罩在身下,折騰得翻湧欲死。
「夜,才剛剛開始。」
宛如大提琴的聲線卻像是警鈴,刺激地談書墨胡亂揮手,慌亂中不知道碰到了什麼按鍵,頭頂的幕布一亮,播放起了晚間新聞。
「鋼琴公主孟雅琴攜緋聞男伴高調歸國,出席晚宴,兩人全程親密無間,疑似好事將近!」
連續的衝撞讓談書墨猶如飄搖的小船,嚶嚀剛到嘴邊,就被音響中傳來的動靜徹底扼住喉舌。
「據悉這位男伴身份顯赫,是陸氏集團二公子陸淮景……」
像是觸碰到了最不能動的按鈕,早已失去力氣的女人忽然眼神閃了閃,掙扎著想要抬頭看向熒幕,確認自己是否聽錯。
「陸淮景……」
男人挑了挑眉,呼吸打在脖頸,聲音惡劣。
「是你的敏感點麼?」
談書墨眼睛閃了閃,又徹底黯淡了下去,她緩緩別過臉,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男人下意識皺起了眉。
身體最誠實,即便在剛進門,藥勁最強,談書墨最熱情的時候,他都能看得出來,她動作十分生澀,一看就是沒有經歷過人事的。
戀愛多年,還是完璧,真有意思。
「還做不做?」
夜風裡,少女清冷的聲音宛如風鈴。
嚥下喉頭的苦澀,談書墨意識卻在這一刻格外的清醒。
她與陸淮景還算得上青梅竹馬,從娘胎裡就定下的娃娃親,讓她一度以為自己成年最大的使命就是做陸淮景妻子。
即使在陸淮景一脈失去權利,一度差點被趕出陸家的時候,她也不曾想過拋棄陸淮景,陪著他從最低谷振作,甚至還拼命遊說爺爺給陸淮景父母公司注資,幫助他們東山再起。
原以為等到陸淮景在陸家站穩地位,她就只需要準備當好未來的陸夫人。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婚期無限期拖延,陸淮景一意孤行去海外留學深造,沒多久他跟當年校園白月光的緋聞就如潮水一般湧入國內頭版頭條。
彼時談書墨正面臨著爺爺突然病逝,無能懦弱的父親被叔伯趕出董事席,母親改嫁,繼母帶著跟她年齡相仿的妹妹登堂入室。
她從千嬌萬寵的大小姐,一夜之間,變成了無人依靠的落魄千金。
唯一還能抓住的,只有這一紙婚約,如今也是……
「不做的話……」
她作勢想要起身,剛有動作,就被箍著腰換了一個刁鑽的姿勢。
整個人宛如遊蛇一般,徹底攀附在男人身上,完全被打開。
「是你,專心點!」
談書墨剛張開的嘴被徹底堵住,猶如被咬住後脖頸的小獸,徹底被鉗制,拖拽著進入一個又一個慾望的深淵……
……
浴室水聲停下來的時候,談書墨剛緩過神,她撐著床鋪,雙腿剛落地,就雙膝一軟,直直地跌跪下去。
剛剛好,摔在走出浴室的男人腳邊。
談書墨挪騰著身子,妄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抱你去?」
談書墨手指扣住床頭櫃,掙扎著想要站起身。
「沒事,我一個人也……」
話音未落,又重重摔倒在地。
談書墨猛地捂住臉,嚥下到嘴邊的痛呼。
「我……啊!」
她被一把打橫抱起,男人溼漉漉的上身跟她肌膚相貼,傳遞著源源不斷的熱意。
「想訛錢也不用靠在我床上摔成二級殘廢。」
談書墨羞憤欲死。
到底沒有再抗拒男人的幫忙,談書墨泡在浴缸裡,大有些壯士扼腕的氣度。
「能不能給我準備一套衣服?」
男人動作一頓,鳳眸斜斜掃了她一眼。
「連吃帶拿?」
談書墨兩頰殷紅,「我……我會給錢的。」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不光是衣服的錢,還有剛剛……服務費。」
這話不知戳到了男人哪個點,那張冰山似的臉突然綻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你真不認識我?」
談書墨一愣,盯著男人那張俊美無鑄的臉蛋,上上下下看了半晌,小心翼翼問道。
「是名人嗎,要加錢?」